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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見過,僚友在何處任職?”他像是才想起禮數,拱手自我介紹一番,“翰林院侍讀學士,岑玄同。”
班賀小聲回道:“工部虞衡司郎中,班賀。”
“班郎中!”岑玄同笑嘻嘻的,“來,吃餅,別客氣。待會兒排在咱們前頭的是各國使臣,涉及邦交可不是獻完禮就結束了,聖上還得施恩還禮。等使臣全部獻過禮,回京賀壽的各位親王、大員得上述轄地百姓臣服、治理有方的功業,又是一通天花亂墜……等輪到咱們,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班賀聽他說完這些話,面帶欽佩:“岑侍讀果然非比尋常,滴水未進,又吃了餅,還能如此口若懸河。”
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口不幹嗎?
不提還好,聽他這麼一說,岑玄同覺得剛才嚥下去的餅剌嗓子眼,捂著前胸乾咳:“咳,咳……”
朝會盛典諸如此類嚴肅的場合,官員是絕不允許隨意吃東西的,即便是一品大員、國公侯爵,出門前不墊點什麼,照樣得餓著肚子。在衣袖裡夾帶食物,偷吃兩口,便成了不能擺在明面上的潛規則,周圍同僚一概視而不見。
收回雜亂思緒,班賀面容沉靜,他在等待。
等待輪到自己的賀禮被呈上御前,等待皇帝對於這份精心準備的賀禮,會做出如何反應。
皇帝在大殿上接受朝廷官員的朝賀,以及所供奉的禮品,一樁樁,一件件,或是新奇、或是珍貴、或是稀有。卻在班賀眼中如走馬觀花,看進眼中,未入心底,幾乎沒記住幾件。
排在前面的官員上前,班賀回神,龍椅上的皇帝只是掃了眼呈上的玉如意,點點頭便過了,他緊隨其後上前,恭敬低頭行禮。
皇帝身邊的太監張全忠對應紅冊,唱道:“工部虞衡司郎中班賀,獻上賀禮,鳥嘴銃一把。”
班賀所獻上的賀禮,是一把軍器局新制的火銃。
班賀站在臺階下,低著頭,忍住向上望去的衝動。良久,沒有任何不尋常的反應,聽不見上方有任何與之前不同的聲音。
他似乎多站了一會兒,皇帝或許只是多看了一眼。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張全忠唱起了後面人的名字,班賀面不改色,從容體面地站到一邊,心中卻難掩失望。
這把鳥嘴銃是伍旭與他一同商定趕製出來的,承載著伍旭在軍器局任職的期盼,渴望得到上位者的認同,獲得更大的發揮空間。
但眼下的反應平平,似乎已經宣告了他們的一廂情願,自以為足以引起上位者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