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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瞼末端透出一抹難過,只是想到這樣的可能,便心若死灰,彷彿已經成了真,“那我至少表達了我的心意。”
班賀抬手想要撓腦袋,瞥見手裡捏著被血水染成粉色的布巾,晦氣地扔回水裡。
他左思右想,翻來覆去回憶腦中現存的記憶,終於在寂夜中爆發。
“你從來,根本!就沒有說過任何有關於我的指望!”
“啊,”陸旋語氣乾巴巴的,“我以為我表現得挺明白了,你知道的。”
班賀覺得那塊布巾不應該扔在盆裡,應該摔在陸旋頭上,讓他不清醒的頭腦好好冷靜一下!
“不過,那也沒什麼區別。往後你穩坐京城,我在哪裡都好,你要我做到的事情一定會做到。”陸旋低頭看著被清理得乾淨的義肢,將手套拿在手中,“我要回官驛了。”
班賀:“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陸旋點頭:“沒有別的了。”
班賀:“……”他也是氣得腦子發矇,被這一句堵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陸旋沒有等,知道自己該走了,最後看了班賀一眼,不聲不響離開了這座院子。
良久,班賀才嘆息般撥出一口氣。
這一日像是把之前度過的日子裡所有波瀾都匯聚在一起,要盛大便盛大,要恢弘便恢弘,最終還是回到清冷的小院,似乎什麼都沒能得到結果。
他賭氣般想,回敘州也好,果然還是應該讓那亂人心神的小子離得遠遠的!
未能等到淳王當面教訓,班賀先等來了皇帝的召見。
聖節第二日,班賀便接到傳喚,匆忙更換官服跟隨前來傳口喻的內侍進了宮。
進入數年未踏足過的皇帝書房,屋內擺設似乎變了大半,只是匆匆掃過一眼,班賀甚至不曾注意到尊貴的皇帝陛下,跪下前瞥見御案上那熟悉的錦盒引走他所有的注意力,前所未有地緊張起來。
御案後的趙懷熠指了指盒子裡的鳥嘴銃:“給朕說說,這件東西有何妙處。”
“回陛下。鳥嘴銃槍管為熟鐵打製而成,約三尺長,重五斤二兩。上有照星,照門,後半部有發火裝置。槍管嵌裝在木託上,以便用手握持發射。”
“每次射擊裝藥量為一錢二分,鉛鐵彈子二錢。發射彈藥時,一手握銃身瞄準目標,一手握銃柄,扣動扳機即可發火,精準度高於現有一切火器,中者十之八九。”班賀照本宣科般陳述腦中的鳥嘴銃各項資料,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口才匱乏到乾癟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