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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認真,絕無戲言。
於是小馬駒當日便被扔到了成馬堆裡。
面對身高馬大的前輩們,它總算是老實下來了——或許是審時度勢知道勢單力薄,不敢造次。
在那之後,陸旋每次來都會給踏白刷毛,小馬駒便自發跟在踏白身邊,溫順得判若兩馬。
渾身漆黑的馬駒幾乎能完全融合在夜色裡,在認不清馬臉單靠毛色區分馬匹的人眼中,它同邊上的踏白親父子似的。
九月初,陸旋從孫世儀那兒得到一個訊息,約摸過不了多久,敘州軍營又得派兵了。
這不是好事。
陸旋手上刷馬毛的動作不停,偶爾來軍馬場轉悠一圈的孫世儀抓了點草料餵馬,隨口和他扯兩句閒白。
“我就那麼一說,你姑且聽之。”孫世儀說,“哪年沒幾個反賊叛軍的,不算稀罕。”
陸旋問:“又是哪個部族造反?”
孫世儀扭頭:“誒,這回你猜錯了。造反的不是夷人,是漢人。”
陸旋手上動作一停,看向孫世儀。
孫世儀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小道訊息,聽說,原本只是荊溪縣一幫農人聚眾起事,宣稱大道不公,富人不仁,官逼民反,領頭的叫程大全,口號願為舉旗人,為天下人平不公。縣衙聽聞此事時未曾多想,派了百來個官兵鎮壓,沒想到那群農人聚眾千餘人,官兵不敵當即撤退。他們不僅抵禦了衙門派來的官兵,還仗著人多勢眾,乘勝追擊,一舉攻入縣城,殺了縣令。”
越聽越不對勁,陸旋皺起眉:“這是哪門子小道訊息?都這麼詳細了。”
“沒有朝廷正式通報的事,自然只能算小道訊息。”孫世儀笑得意味深長,“還沒完呢。反賊六月殺了縣令,州府派了官兵圍剿,反賊放棄北上,轉而從濠州一路往西南進發,一路搶掠,七月到達柬川,途中不少人響應號召加入反軍,聚集近萬人。現在,恐怕遠不止了。”
愈發駭人聽聞,四月發生的事,還死了朝廷命官,怎麼會一直瞞而不報,如何能瞞得下去?陸旋頗有些難以置信,但又隱隱覺得,不是不可能。
孫世儀能知道,荊溪縣到柬川這一路的官員百姓能知道,難民所至之處都能知道,唯獨那座皇城裡的人不一定知道。
官員是朝廷的耳目,若是耳目自己捂住眼睛堵上耳朵,朝中又如何能得知?就算耳目傳遞捏造的假訊息,瞞報謊報,朝廷也只能任由欺瞞。
瞧著踏白身邊跟著匹小馬駒,孫世儀上手摸它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