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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注意的角落,鄭必武神情異樣,比陸旋更為驚訝。與此同時,他暗暗慶幸,跟在陸旋身邊果然還是有用的。
發覺情況有些不對,魯北平抬眼看著周圍那些人,意識到在這裡說似乎不妥,不好意思地笑笑,同陸旋到屋外單獨說話。
沒有任何預兆,以至於陸旋連猜測都毫無頭緒,不快與擔憂種種情緒一併作祟,讓他的臉色稱不上好看,語氣更是無從說好:“什麼時候的事,他為什麼離開?”
魯北平:“今兒早上剛走。聽孫校尉說,是烏澤鄉的鹽井出了事,起了大火,龔先生朋友受傷,他趕著回去探望。”
還不知道烏澤鄉什麼時候有了鹽井,魯北平想問,但見陸旋面色陰沉,把問題咽回了肚裡。再怎麼不懂察言觀色的人,也能看出他此刻心情糟糕透頂。
出事的是謝緣客,班賀必然要去,這回知道留個信,已經無可挑剔,陸旋惱的不是他,而是不能做任何事的自己。
是自己要求班賀遇事一定要告知,可告知了又如何?還不是被約束在此,一點忙都幫不上。
陸旋開始後悔,草率地早早答應駱忠和進入軍營,自以為已經明瞭事無兩全,事到臨頭才幡然醒悟,他根本無法接受放任班賀獨自面對危險。身體被理智所限制,內心卻加倍地承受煎熬。
再問,魯北平也只知道這些了,陸旋收斂了表露的情緒,勉強提了提嘴角:“你一路趕來辛苦了,今晚就歇在這裡,明日再回營,去休息吧。”
魯北平點點頭,被陸旋所感染,心裡沒了剛來的輕鬆。看來,抵達敘州城之前那段時日,龔先生對他真的很照顧,才會這樣擔心。
在山營湊合著睡了一晚,第二日拂曉,晨光熹微,魯北平起了個大早,率先穿戴好要出門,陸旋一腳蹬上靴子:“等會兒,吃點東西再走,我送你一程。”
今日輪到何承慕充當火頭兵,煮好了小米粥,等著營裡兄弟們端著碗排隊領餐。陸旋站在隊伍外掃了眼,四下觀望,不大的山營一眼看得到底,他隱隱察覺有些不對。
“鄭五……”陸旋目光一凝,厲聲喝問,“鄭五在哪兒?”
和鄭五同住一屋的方大眼皺了皺眉:“我夜裡聽見他起來,說要去上茅房,然後,早上就沒見他人影了。”
此話一出,周鍔和汪郜立刻明白出了什麼事,趕忙喝了口剛盛出來的粥。再不抓緊喝兩口,一會兒怕是喝不上了,一著急兩人先後燙了嘴,晦氣地放下碗。
“先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