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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知道,這三個是全部,還是隻不過九牛一毛呢?
陸旋低聲問:“不是說天鐵朝廷管制嚴格,怎麼會有這麼多?他們難道是朝廷派來的人?”
“朝廷才沒有那個閒工夫,找我這個工匠的麻煩。規矩是用來約束遵守規矩的人的,暗地裡做這些勾當的大有人在。”班賀尤為坦然,“例如我。”
陸旋眉頭皺了皺,他不喜歡班賀這樣的語氣。那是對自身的自嘲輕蔑,即便是班賀自己,陸旋也不喜歡聽到那樣的話。
陸旋說:“你與其他人不同。”
班賀笑笑,沒有應聲。他從不覺得有什麼不同。
因為並未見過其他義肢長什麼樣,陸旋心中有些許疑慮,在他一個外行人看來,那三隻手臂與自己的有些微妙相似。
班賀卻低垂著頭,表現得不以為意:“不就是做成手臂的樣子,還能翻出什麼花來,大同小異罷了。”
阿毛覷著他,沒有吱聲。
陸旋腳尖踢了踢,地上的義肢翻了個面,露出內側銘刻的印記來——一個“盧”字。
“你曾告訴過我,工匠會在作品上留下師門或是私人專屬印記,這個印記你可認得?”
“這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凡幾,僅憑這個字,我哪裡知道是何人。還請,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班賀說著,抬起頭來,笑道,“我還沒問過,你去見駱將軍的情況如何,見到叔父了嗎?”
陸旋深深凝視他,如果真的一無所知,他又怎麼知道是名姓?
“古老將軍的信裡說明了一切原由,委託駱將軍助我一臂之力。”陸旋道。
就連這雙手臂,古老將軍也替他找好了說辭,將全部責任包攬在自己身上,班賀只是一個受他指示的工匠。這樣做,才能讓陸旋名正言順地以此時的模樣出現。
“駱將軍這邊沒有問題,還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你還是需要謹慎小心。”班賀並不盲目樂觀,即便駱忠和是總兵官,敘州城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凡重鎮,必設鎮守中官、總兵官、巡撫都御史各一員,稱之為三堂。
掌握一方一省兵馬大權的總兵官是管轄地方的利器,卻也是朝廷戒備警惕的物件,重兵在手,皇帝自然是不能放心的。
最便捷可靠的辦法,就是派親信的宮奴去監視,這便是鎮守中官。監視者與被監視者間,只有平衡。
班賀的擔心不無道理,陸旋點點頭,他會注意的。他又道:“叔父知道你和我一起來了敘州,想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