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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鄭必武回房坐了會兒,心煩意亂做什麼都靜不下心來,實在無趣,索性解衣去睡了。衣帶剛解開,他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聲輕響,像是硬物敲擊柱子的聲音。
他側耳聽了聽,又是一聲輕敲。
鄭必武冷汗刷地落了下來,想到白日見到的人又驚又怕,但寡母還在家中,他不能膽怯迴避,裝作若無其事。他心一橫,一把抓起刀,拉開門衝到門外:“是誰!”
門外空無一人,方才那一聲喝蕩起聲聲迴音,像是黑暗中潛伏了無數敵人。鄭必武握著刀,左右掃視,草木皆兵地瞪著院裡搖晃的樹影。
半晌,沒有任何動靜。或許是他反應過激了,鄭必武大喘著氣,倒退回門內,正要關上門,抬眼一瞟,呼吸驟停。
門外走廊下陰暗處站立著一個分外眼熟的人影,手中長刀出鞘指地,目光如同山間鎖定獵物的野獸,閃爍著如狼般銳利狠絕的光。
陸旋步步逼近,聲音低沉。
“莫哥山山營逃兵鄭五,擅自離營,逾期不歸,已過數十日,罪無可恕,按例當斬,立地正法。殺!”
刀鋒寒芒一閃,鄭必武渾身發涼,耳畔響起的,如來自地獄的追魂奪命之音。
第93章把總
他來勢洶洶,目的明確,態度堅決,甚至不給人開口解釋的機會。鄭必武渾身涼颼颼的,手裡握著刀也忘了如何還擊,只有身體做出本能反應,閉上眼迴避直面刀鋒。
可他閉上了眼,腦中卻清晰地出現那柄朝儀刀的模樣,閃爍著寒芒當頭斬下,他不由得生出一種今日必死的絕望來。閉上的眼瞼皺得越發緊,腳下生根般一步也無法挪動。
良久,想象中的劇痛並未到來,鄭必武保持著閉眼站立的姿態,心中兀自想到:“我知道他的刀快,但我從不知道他的刀是這樣快,竟然一點疼都感覺不到就死了。”
“還沒捱上刀,就開始裝死了,這就是京營的兵?”
陸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鄭必武眼睛睜開一條縫,陸旋站在一步之外,手裡的刀已經放下了。
他神魂未定,踉蹌著連連後退,狼狽地跌在座椅上,起伏的胸口證明他尚在人間。
陸旋跨進門檻裡,反手合上了門:“我說過,你若是當了逃兵,我會親自把你抓回來。乖乖束手就擒,隨我回敘州領罰,鄭……必武。”
鄭必武舌頭打了結似的兩個字都說不利索:“隊長……”
陸旋搖頭,在桌邊坐下,放下手裡的刀,並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