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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要待多久?”
“沒有確定期限。”班賀說,“是我囑咐他們讓你來打鐵的,世子有氣找我一人就行,不要牽連其他人。”
婁仕雲眉宇間顯出些許怒意,卻也不傻:“你就是不信我能吃得了苦!”
班賀坦然承認:“對。”
婁仕雲氣得直喘氣,像只憤怒的牛犢:“我偏要讓你知道我有多能吃苦!”
他衝了出去,或許是又回到了那個火爐前。班賀不在乎,徑直離開軍器局,回他的虞衡司官署。
收到班賀的回信多時,但陸旋遲遲沒有再動筆寫下第二封信,他時時念著那張紙上的五個字——平等交易似的,一個字只能換來一個字。
“明鏡暗不治。”
這句詩的意思他明白,明鏡沒有擦拭而黯淡,但班賀顯然不會只是字面意思,應當與“上言加餐飯”一樣,出自某首詩,真正的含義在後文裡。
讓一個習武之人讀幾首詩詞尚能商量,但要他專門去唸詩背詩未免太強人所難,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多去背幾本兵書。不能領會回信的意思,陸旋幾乎夜不能寐,心中千萬隻手抓撓,京城裡的牽腸掛肚此刻變成了抓心撓肝。
掃視周圍一圈,陸旋彷彿處於一個文化深坑裡,細看,他似乎比其他人站得還稍微高了那麼一點,那一幫都是識字都費勁的粗人。唯一可以詢問的人選,那就只有被請來教書的烏作善烏先生了。
趁著眾人散去,烏先生獨自走到營門前,陸旋叫住了他:“烏先生,我收到了一封信,想請你幫我看看。”
“陸旋啊,你不是識字嗎?”烏作善這樣說著,伸手接過了精心儲存的信紙。看著紙上那五個字,他忽然笑起來,看向陸旋的眼神帶著點揶揄:“是有情人所寫的吧?”
陸旋低咳一聲:“烏先生,還請告知這詩句的後文。”
烏作善將信紙疊好交還給他,一面往外走,一面將後面的詩句唸了出來,字字清晰。
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
第107章軍馬
比獨自想念更折磨人的是兩廂情願卻隔山水,一紙素箋只承載寥寥數筆墨痕,餘下留白與紙外無邊的,盡是相思。
那封遲遲未能下筆的回信,一耽擱就延宕到了季秋之月,陸旋那番不知該如何凝練成字句的情意藏在心底,空了就去軍馬場餵馬刷毛,找點事做以分散心神。
西南當地歷來產良駒,年年朝廷都會大量購入,是朝廷軍馬重要來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