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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怕是再沒有比你更倒黴的了。”
陸旋注視他,一眨不眨:“你想去我們現在就可以去,你不想去我就和你待在這裡,哪兒也不去。”
班賀微揚下頜:“只是在想難怪你不喜歡京城,我要是三番兩次遇到這樣的事,也得想方設法離這倒黴催的地方遠一點。”
聽他叫皇都倒黴催的地方,陸旋忍不住嘴角翹了翹:“一點不錯。”
“咱們還是老實待著吧。皇帝專挑這時候傳信,擺明了不想讓人稱心如意地過這個節,就遂他的意,當一個順臣。”班賀抬手,杯沿輕輕碰了陸旋的,淺啜一口。
他要是沒事人一般上街遊玩賞燈,皇帝才是真要生氣呢。
陸旋嘴角緩緩繃直了,片刻,說道:“是我連累了你。”
班賀動作微不可查一頓,隨即轉向他,露出驚訝的表情:“都多少天了,這話怎麼今兒才講?”他用力揉了揉陸旋的頭髮,“你我之間誰也說不上連累誰,至多,算是同夥合謀,自然都該擔責。但你要以為皇帝這樣行事完全是因為你這雙手臂,那就大錯特錯了。”
陸旋眼露迷茫:“不是因為這個?”
“絕不僅僅只是因為這個。”班賀說,“君臣不比其他,馭下之道在於制衡,若是偏頗過甚,榮寵有時可能是催命符。”
陸旋:“你的意思是,皇帝這樣對你,是為你好?”
“就是這個意思。”班賀高抬下巴,半真半假地說,“多的是人嫉妒我呢。”
他語氣故作誇張,眼中帶著自嘲,陸旋非但拒絕配合他的笑言,還因他的話暗暗皺眉。
班賀不滿地輕敲桌面:“你總這樣,我同你說點什麼,你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活像是你在受罪,我還沒說什麼呢。”
陸旋別開臉:“當皇帝還要顧慮這麼多,也不過如此。”
“正因為是皇帝才要顧慮這麼多,你以為誰都能和你一樣,愛憎分明,想什麼都可以寫在臉上?”班賀想了想,搖搖頭,“或許誰都可以,偏偏皇帝不行。”
皇帝或以仁,或以威,或以德治理國家,統領人心的權御之術卻沒什麼差別——要使之敬,使之畏。只有底下人猜不透心思,摸不準態度,才會心存敬畏,不敢輕舉妄動。
這便是先帝聚集當世大才精心培養的國君,年紀輕輕便熟練運用帝王心術,讓臣子不自覺去揣摩他的意思,順著他的想法。
那位年輕皇帝,比班賀認知中的更為符合一名君主。
陸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