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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他就應該再隱忍些。
隱忍到有能力將屠戮的罪名徹底遮掩得乾乾淨淨、清清白白,那時再動手就好了。
“對不起。”晏將闌低聲道,“我只是害怕。”
盛焦冷冷看他,伸出手隔著桌案朝晏將闌的臉探來。
方才在人群中,心虛到腦子都發懵的晏將闌下意識避開盛焦的手,但此時他卻主動貼上前去,將臉側在盛焦溫熱的掌心蹭了蹭。
盛焦輕撫他的臉,手指輕輕托起他的下巴,讓燭火照亮那張穠麗到極點的臉龐。
這張蘭嬌嬌的花魁臉做出沉重而帶著點隱忍委屈的神情時,能讓世間所有人為他神魂顛倒,豁出性命也要護他周全。
盛焦低聲道:“你們在天衍學宮時就想將溫孤白當成一把刀,故意算計他,是嗎?”
晏將闌遲疑一瞬,有些不太確定地點頭。
盛焦又問:“是奚絕主謀,神魂附身你同溫孤白商議謀劃?”
晏將闌沒吭聲。
但答案已顯而易見。
這一切便和“行因果”上的記憶幻境對上了。
奚絕奪舍晏聆同溫孤白謀劃一切,一切因果便在晏將闌這具軀體上——不過就算罪魁禍首全部是奚絕,天道、天衍也不捨得殺死“堪天衍”。
盛焦冷冷道:“你們真是好算計。”
不僅謀劃好五年後及冠禮那日的奚家屠戮,甚至還算準了東窗事發後,奚絕和溫孤白合作假意將此事推到晏聆身上,徹底將溫孤白算計到死。
更可怕的是,當年奚絕大概十五歲,晏聆甚至才十三歲。
晏將闌沒說話。
盛焦見他好似真的因這句話落寞,猶豫好一會才補充一句:“……是奚絕好算計。”
從一開始奚絕和溫孤白交涉時,便一直在向溫孤白灌輸自己厭惡晏聆取代自己身份的念頭,以至於溫孤白深信不疑這兩人必不可能合作,步步為營讓溫孤白毫不懷疑地為他們所用。
好一盤棋。
晏將闌悶悶不樂地在那撥弄手指上的儲物戒和鈴鐺,看起來幾乎要被盛焦說哭了。
盛焦蹙眉,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冷冷道:“你若當時告訴我……”
話音戛然而止。
若是六年前晏將闌將一切告知,盛焦也許根本做不了什麼。
他那時只是化神境,連闖入獬豸宗都做不到,更何況和整個中州虎視眈眈的世家對抗,年輕的天道大人沒有修為沒有身份地位,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