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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間,晏聆清楚記得當時縱夫人的反應。
並非是對待寵愛兒子的寵溺,倒像是瞧見令人膽戰心寒的怪物一樣,眸子裡全是驚恐和……
怨恨。
晏聆一呆,聽到耳畔那震耳欲聾的殺意,迷茫看她。
“娘?”
娘不是很愛我的嗎?
為何要想殺我?
晏聆根本沒想通,縱夫人便歇斯底里地衝上來,一把掐住他的脖頸將他死死按在地上,像是個瘋子似的厲聲道:“住口!不準叫我娘!你不是我兒子!住口——!”
晏聆被嚇懵了,險些被掐死的恐懼讓他拼命掙扎。
縱夫人死死制住他,突然眼淚簌簌從臉龐滑落,落在晏聆臉上。
晏聆一愣。
縱夫人的手終於鬆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死死將晏聆單薄的身體抱在懷裡,神智不全地嘶聲痛哭:“絕兒,我的絕兒……”
晏聆被那股濃烈的悲傷震得渾身發抖,迷茫地蜷縮在縱夫人懷中,想要伸手去抱她,想說“我就是啊”,但不知為何卻根本說不出口。
只能任由這個歇斯底里被愧疚險些逼瘋的女人抱著自己又哭又笑。
最後,晏聆被姍姍來遲的奚擇解救下來,讓小道童陪著他回別院。
晏聆驚魂未定地枯坐在床上,摸著脖子上生疼的淤青,腦海中一閃而逝過相同的場景。
但他絞盡腦汁卻根本不記得自己到底在什麼時候被人掐過脖子。
沒過多久,深秋已至,滿城桂花盛開。
小晏聆前往天衍學宮入學,同諸行齋幾人相識相交。
諸行齋前兩年,是晏聆作為奚絕而言最無憂無慮的日子,不必擔憂生死,成日只知道插科打諢,順便調戲鋸嘴葫蘆盛焦,聆聽那焦土一點點被細雨滋潤的細微聲音。
直到第三年……
身上一直散發著潺潺流水聲、雖然時不時混合著一聲爆裂石碎聲的溫孤白不知知道了什麼,每次看到晏聆時身上的聲音便越來越古怪。
像是在憐憫、譏諷,又似乎在盤算著什麼壞主意。
晏聆不明所以。
後來溫孤白沒來由的又加了一節術法課,說是要教一種能夠改變認知、篡改記憶的法術。
一群小小少年對“靈級”極其推崇,聞言忙豎起耳朵去聽,一個比一個認真。
但一節課下來,除了晏聆和盛焦,就連對術法十分熱衷的伏瞞也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