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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聆聽出來奚擇話中的意思,無聲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想要抹除“奚絕”的存在,一旦“堪天衍”不再需要身份支撐,那他也不必再扮演“奚絕”。
晏聆早已不像年幼時那樣天真,知曉奚擇此等性格,連親生子都敢冠以“省得他平添痛苦”這種冠冕堂皇的藉口殺掉,更何況他這個知曉奚家一切齷齪事的人。
奚絕死那日,也是他魂飛魄散之時。
天衍祠中沉默許久,縱夫人才抖著聲音道:“奚掌尊,你的心呢?”
能將殘殺親生子之事說的如此道貌岸然,整個十三州怕是隻有奚擇。
奚擇卻道:“那你呢?”
縱夫人沉默。
“你將他縱得無法無天,這些年的折磨已讓他怨恨上你。”奚擇冷冷道,“你就算現在想要乖巧的兒子,也已晚了。”
若是縱夫人在當年奚絕第一次逃出來尋他時就能做出選擇,此時也不至於如此痛苦。
天衍祠長久的死寂過後,縱夫人拂袖而去。
她的沉默,自來都是選擇。
晏聆隱藏在障眼法中冷眼看著縱夫人頭也不回地離去。
早在兩人商量時,奚絕便罕見地沒有任何反應,若不是識海中還有那抹神識,晏聆都要以為奚絕不在自己身上。
晏聆耐著性子等到奚擇也離開天衍祠,用靈級障眼法不聲不響地進入天衍地脈中。
地脈中已經常年沒人過來,地面已是厚厚的灰塵,晏聆不敢將腳印留下,用靈力催動悄無聲息飄到奚絕面前。
奚絕面對著金色的天衍靈河,身上無數細細密密的鎖鏈穿透他的身體,甚至深深紮根在經脈中,每時每刻都在迫切汲取他體內“堪天衍”的天衍靈力。
往常總是嘻嘻哈哈的少年眸瞳已沒了光芒,呆呆怔怔坐在那,眼神渙散地盯著面前的靈河出神。
晏聆輕輕落在他身邊,蹲下來將懷中已經涼透了的糕點拿出來遞給他。
“吃。”
這是奚絕在被關在天衍地脈中的幾年中第一次看到心心念唸的糕點。
但此時他卻神智昏沉,呆愣好一會突然乾巴巴道:“我爹……”
晏聆湊過去去聽。
“我爹是掌尊啦。”奚絕努力笑了笑,卻像是哭一樣難看,他小聲說,“他一直都想高高在上受人崇敬,但年少時只覺醒天級相紋,所以想將一切希望寄託在我身上。”
奚擇對奚絕一直很嚴苛,但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