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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也要去江城。”
裴光熙一臉肅殺地盯著她,沒說話。梁意歡是學生幹部,他當然認識她,但他們……什麼時候關係親密到他有義務去叫她趕火車?還有她那熟稔的語氣,真是無厘頭。他繼續沉默。在他的邏輯裡,不說話就代表著明確的拒絕,對方該知難而退。然而,他這自以為是的想法對梁意歡完全行不通。只要別人不開宗明義地說“不”,並且只要不是強度極大、頻率極高地說“不”,她都會統一把對方的反應當成欲拒還迎的羞怯。否則,她怎麼會在高中學長兩次婉拒後依然打算去江城告白呢?
然後……“記得叫我,我可是有早起障礙症的!”她竟還開心地拍了拍他的肩,心想這個以孤傲聞名全系的男生,好像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不近人情。
自那天起,裴光熙驚恐地發現,只要自己出現在有梁意歡的場合,無論他怎麼低調,這傢伙都會像手機感應到Wi-Fi般跟他自動連線。選修課上,她自來熟地坐在他身邊,不僅借他教材,還抄他作業;食堂偶遇,她興沖沖地跟他同桌,不僅借他飯卡,還夾他豬肉!
“你們什麼時候那麼熟啦?”每逢此景,室友們總不懷好意地擠眉弄眼,羨慕他豔福不淺,又祝福他喜結良緣。他們紛紛感慨,能被年級頭號女班長倒追,裴光熙的撩妹實力真是不動聲色卻又感天動地。
突然被推到八卦的風口浪尖,這讓素來超然於外的裴光熙很不能適應。確實有那麼幾次,他下定決心要甩開這個累贅,為自己的清白正名,可事到臨頭卻遲遲無法行動,主要是……
一來,梁意歡什麼都沒表示過,所以他要跟她說什麼?難道對她說“我們是不可能的”?如果對方根本沒這意思,那豈非尷尬?二來,這傢伙一見到自己就笑得像朵怒放的喇叭花,一臉純良、絕對無害,每當看到她的臉,他便很難如之前想象的那般冷酷地開口。
而梁意歡呢?縱然謠言紛擾,她卻泰然自若。她有喜歡的人,那人正在江城等她去推倒。至於自己為何要大費周章地與裴光熙拉近距離,其實是——“既然在火車上要和他擠在一起那麼久,如果陌生得無話可說,那路上可真要無聊死。”她這麼對鍾翌解釋。當然還有一個理由:裴光熙看起來那麼孤單,她這樣充滿聖母情懷的人真是情不自禁想去拯救他。
總之就這樣,在婦人之仁的猶豫裡,裴光熙被梁意歡支使著到超市買過火車上的乾糧,到她宿舍去修過中毒的筆記本,還迫不得已揹著體重過百的她從校門外走回宿舍樓。那時揹著她,走在夏夜裡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