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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半天,一毫無辦法,只好告退寧王懷慶仰天嘆了口氣說:“咱們這是死路一條。”
馮玉祥不作聲,他另有一條活路,透過段祺瑞的關係,張作霖答應津貼馮玉祥軍餉一百六十萬日元;合到大洋一百萬,起碼三個月不必愁餉。這筆款子,一部分已由正金銀行匯到了,馮玉祥託京兆尹劉夢庚代徵大車一千餘輛,又向綏遠都統馬福祥借了幾百匹駱駝,山路運糧的問題解決了。
但馮玉祥卻還是遲遲不願開拔。吳佩孚一直派人來催;馮玉祥所部一師三混成旅,延到九月廿日以後,方始陸續就道。馮玉祥是最後一天走的,臨行之前,給黃郛留下一個密碼本;所以馮玉祥雖已出了古北口,北京的情形卻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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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軍旗開得勝的是第二軍的李景林。當吳佩孚在四照堂點將時,他已率領著第二十六旅、二十四旅,到達熱河朝陽;守將是直軍的熱河都統米振標,未作抵抗,後撤與王懷慶的十三師會合;但李景林亦未前進,他怕孤軍深入,會中埋伏。一
第二軍一共四個旅,各自為戰,除了李景林的兩旅以外,張宗昌的第三旅往冷口進攻;另外配屬的第二十五旅,旅長叫蔡平本,則在第三旅東面,沿青龍河前進。這兩路都遭遇了強烈的抵抗,直軍第一路正是吳佩孚的主力。兩軍鏖戰,一連七八晝夜,槍聲炮聲,沒有斷過,山雞谷應,打得昏天黑地。
直軍的主力,擺在山海關與九門口之間;九門口但是多爾袞大破李自成的一片石,南面隔著一座角山,與山海關是兩個戰場,張學良與姜登選商定,第三軍副軍長郭松齡率領二、六兩旅共六個團,擔任山海關正面;第一軍副軍長韓麟春,率領四、十六兩旅五個團擔任九門口及其以西以北各關口。另外以十二旅的三個團作為預備隊。聯軍指揮部則設在山海關東面的前所;二萬五千分之一的軍用地圖是向日本駐軍借來的。
十月初開始大戰,雙方都有重大傷亡。原以為山海關正面會先得手,不道直軍是由保定軍校有名的戰術教官李藻麟指揮,防禦工事極其堅固,因而奉軍毫無進展;郭松齡情急之下,未經聯軍指揮部同意,把預備隊的三個團也都調了去作戰,卻仍然不能開啟局面。
反而是九門口一帶,十六旅的一個團,突破了黃土嶺口,接著也攻下了九門口,但卻無法擴大戰果,因為兵力不夠;如果預備隊未為郭松齡調走,情形就不同了。
在冷口一帶,張宗昌打得精疲力竭,要他的參謀長王翰鳴向李景林求援;王翰鳴答他說:“我跟李景林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