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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轉開話題,“吳越那邊已經有訊息了,曲學閣與細作說法一致,該不會有假的,是說...”他壓低聲音,“當夜統領臨安軍和禁軍圍剿楊昊,並查抄潭王府的,不是安惠王楊行益,而是安惠王世子楊磊,楊行益自去年入冬就未曾露過面,連年初祭禮也稱病告假,而楊行松重傷不痊,蓉皎公主楊致玉也不問政事,因此平亂之後一切事宜皆由楊磊一手安排。”
趙元衝挑了挑眉。
年望舒繼續道,“可...旁人不知道的是,這楊磊,其實是楊行益的養子,並非吳越宗室血脈。”
“嚯,”謝玿忍不住道,“吳越要不動聲色的改朝換代了呀。”
趙元衝也納罕,這事確實駭人聽聞了些。
謝玿抿唇思索一陣,問趙元衝道,“皇兄,你說,楊致玉知不知道楊磊其實不是吳越宗室?”
趙元衝搖頭,“不好說,但楊磊此人素有耳聞,若此人登基,天下局勢於我成周皆不利。”
“此人怎樣?”
“很好。”
謝玿看著他。
趙元衝低頭喝口茶,抬頭髮現她還看著自己,無奈,說道,“街頭巷尾朝堂之外略有聲名,不外乎敏而好學勇武過人之類的。”
那“朝堂之內”便有別論嘍,只聽趙元衝繼續說,“鴻俊曾提起他,道‘貌朗如日月,然表裡不一,深不可測。’”
鴻俊,即是鴻傅的長子,鴻柔的兄長,近年長居臨安,與趙元衝交好。
當日在臨安曲學閣,鴻俊不肯隨著眾家之說對楊磊過於譽贊,而是沉默許久後直言此人兇狠殘暴異乎常人,且心性堅韌鋒芒盡收,往後種種皆不可測。如今看來,鴻俊所言,或已驗其一二。
謝玿思及自己素日在百姓口中的形象,又擺擺手,“傳言大可不必太當真。”
趙元衝暗笑,“可旁人倒也沒說錯,有的人,確實囂張跋扈得很。”
謝玿收了手看趙元衝,趙元衝看憐音和辰良。
辰良說,“好像...沒錯。”
憐音不敢懟趙元衝,對辰良道,“四殿下也囂張跋扈來著。”
辰良說,“那怎麼能一樣?”
憐音問,“有什麼不一樣?”
辰良一時啞口,撓著腮幫子半晌,說,“男女...之別...”
謝玿聽著就有點傷心,“哼哼唧唧”陰陽怪氣說,堂弟就是沒有親弟親。
趙元衝湊過去說道,“不要緊,堂弟可以親上加親,到時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