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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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遠突然嘴角的笑意消失,打斷了她:“可以。”
卻在他說出這兩個字的一瞬間,前世的回憶湧入了大腦。
……
前世自己就將她打發到了西廂迴廊。
因為那裡離自己最遠。
這一打發就是三個月,直至她害了“相思病”。
容遠這才不得不去看了她一下。
西廂迴廊內她咬著唇,委委屈屈地哭訴:“我不喜歡在這裡,這裡離大人太遠了!我在這裡守一天都看不到大人的影子!”說完哇一聲哭了出來。
她哭起來可謂是毫無形象,甚至看得到她喉嚨裡的扁桃體,好在聲音並不大,不顯呱噪。
而且她說那麼坦然,哭得那麼直白,
容遠每天在朝堂上與各路妖魔勾心鬥角;回到孤神殿還要應對那些仙官拐彎抹角地假哭。
他偶爾也會疲憊,這一瞬間她的直白坦蕩到不讓他覺得厭煩,反而放鬆了。
就連她哭起來的樣子他都覺得有幾分有趣。
他道:“平時你可以跟著我,但不準進我房間。”
那時候她眼角還掛著淚水,但是卻掩不住滿臉的喜悅。
發自內心的喜悅。
……
容遠從記憶中出來,想起她當時委屈的模樣,她不想去西廂迴廊,因為那裡離自己太遠。
他正要開口,準備整理一個離棋室近的地方出來給她。
卻聽她自作主張地道:“我覺得西廂迴廊挺好的,我去那裡。”
容遠一聽,目光終於從棋譜上移開,隔著屏風移到了她的臉上。
因為回憶而稍微變得柔軟的心也一下又冷了下來。
天嬰隔著屏風看不清他的臉色,只是非常酌定且歡快地道:“大人放心,我會在西廂好好待著,絕對,一定不會來打擾你。”
他捏書卷的手微微緊了一些。
上輩子容遠把自己趕到西廂迴廊有多決絕,這輩子天嬰的請求去那兒的態度就有多誠懇。
但是,久久得不到屏風後面那位大祭司的回應。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但是這位大祭司的心才叫真正的難測。
天嬰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年紀有多大,但是想來也早就過來逆反的年歲,不至於說非要跟自己對著幹。
然後她轉念一想,隱隱覺得不妙,前世和今生大不一樣,前世自己傻痴痴地把他當成救命恩人,仰慕崇拜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