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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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每次都贏。他承認他面對這個棘手的問題時捉襟見肘,他甚至不得不承認他的方寸大亂。
為什麼,和秦霽淵有關的事會讓他自亂陣腳?
他不知道。鄭時朗突然開始咳嗽,死神似乎又追了上來,他的舊疾實在太嚴重,即使服了解藥,也未必真的能活下來。
這一次,就不知道能不能賭贏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是不去思考,太多不一樣的結局和答案鮮血淋漓,不如別去想。可是他自認他人生的價值全在自己的思考上,所以不容許任何麻痺自己神經的東西來中斷他的思考。他必須想,他還要破局,他要活下來,一切才剛剛開始。
現在再去秦府嫌疑太大了,敵方一有些風吹草動就急著見自己的“同志”是最忌諱的。然而也不能因為今天的事就不去了,避嫌反而惹人生疑。他走進報社,點了一盞煤油燈。他喜歡這個小東西,這是火焰,雖然小,但是溫暖常亮,跳動的不是火花,是無窮的生命力。
這個意象不知道算不算古樸,但他喜歡在煤油燈下寫作,總覺得有很多寫不完的東西。能拿起筆寫作,不讓自己的想法泯滅於漫漫長夜,就已經足夠幸運。
但今夜他沒有寫任何東西,他伏在案上睡了一覺,很長的一覺,直到第二天同事才發現發燒到昏迷不醒的他,把他送去了醫院。
第二天叫醒他的,可能是有些刺鼻的酒精味,也可能是病房外來去匆匆的腳步聲。蒼白的天色被夕陽染上暖調,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睡了那麼久。病床旁沒有人,沒有人等著他醒過來,也沒有人擔心他不能醒過來,他早已習慣了。二十六歲,踽踽獨行十餘年,哪敢再奢求什麼關心。
為什麼,會在某一刻突然希望,有人在等自己呢?
在鄭時朗本人的堅持下,護士給他辦好了出院手續。叮囑他千萬別再受涼,他點頭應和了一下,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
現在是下午六點四十,離月緣的課還有二十分鐘,應該還能趕上。
準時是他的習慣,他也確實做到了。
“少爺,鄭老師倒在外頭了!”吳叔瞧著外頭來了個熟悉的身影,剛從黃包車上下來就脫力昏了過去,同少爺說了一聲就趕忙去扶人。
“吳叔,發生什麼事了……”秦月緣聽到點動靜,從房裡走出來。
比吳叔和月緣反應更快的是秦霽淵。他坐在窗前望了很久,在等鄭時朗的到來。昨天這樣異常的請假背後絕不可能沒有原因,但門外到處是村上其井的眼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