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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英里的鐵路,還有一大堆血汗工廠,也就僅此而已了。他們在第一次鴉片戰爭中使用的火槍,按照威爾海明的說法,不過是一百多年前的老槍,歐洲大部分的鐵匠鋪子都能造!
至於大炮,同18世紀也沒多大區別,就是個發射鐵疙瘩和霰彈的金屬圓筒罷了,基本上都是手工工場的產品,技術也不保密,非常容易學的。
而且眼下的歐洲正坐在革命的火山口,他們這裡的勞動人民已經被民主憲政的那一套理論給蠱惑了,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而把他們的苦難怪罪到了資產階級專政頭上去了。所以亂是肯定的,問題就是大亂小亂。哪怕朱濟世不記得歷史上這段時間的歐洲都發生過什麼,但是隻有看看英國工人階級現在隔三差五就上街遊行,還有那些激進主義報紙上面的煽動性文章就知道未來幾年的局勢肯定不會太平。
在他的記憶當中,第二次鴉片戰爭似乎要等到十幾年後的1856年也不知道是1857年才爆發,估計就和歐洲這裡的緊張局勢有關。如果大清國能抓住這段難得的“歷史機遇期”,哪怕是搞一場像奧斯曼帝國或某些印度土邦那樣的不徹底的改革,先將改革限定在軍事領域,教育出一批新式軍官,訓練出十萬歐式陸軍,恐怕也足以抵擋英法的侵略。哪怕就是俄國在西伯利亞大鐵路修通之前,也無力在遠東打敗十萬歐式陸軍的……
好吧,等這一陣子忙過了,自己還是抓緊時間多弄幾部介紹西方政治、地理、軍事、經濟、法律還有人文歷史的書籍,然後再想辦法把這些書搞去東方發行吧。
馬車跑了也不知道有多大功夫,車速忽然慢了下來,最後完全停了下來,然後就是伊莎貝爾女伯爵甜膩的嗓音,“傑森,我們到了。”
朱濟世推開車門先一步下了馬車,又像一個真正的紳士一樣,站在車門口扶著女伯爵的玉手將美人兒攙了下來——女伯爵不在阿爾伯特親王的召見名單上,不過卻可以陪同朱濟世進入溫莎堡,順便指點他一些英國宮廷禮儀,說起來也真夠繁瑣的,什麼時候可以吭聲,什麼時候要裝啞巴,對什麼人要行鞠躬禮,對什麼人要單膝下跪,還好沒有三拜九叩的大禮。
裡德爵士也已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回頭白了一眼朱濟世和伊莎貝爾,輕輕咳嗽了一聲,就當先向諾曼門走去。
不過朱濟世倒沒在意,只是抬頭打量著這座豪華的巨大城堡,論起奢侈的程度,這座英國皇家官邸比起清朝皇帝的園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佔地面積沒有那麼大,而且花費也少很多。這座溫莎堡在18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