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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禮手機在褲兜裡震動,有人打電話進來。
常年靜音的手機調成震動,老實說,他挺不習慣。但黃櫨在他身邊,偶爾她出門,或者找他,會給他發資訊。
不調個震動模式,總擔心這姑娘真有急事時,聯絡不上自己。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居然又是黃茂康打來的。
其實這位父親也不是真的完全不關心女兒,就是腦子裡裝了太多生意,又是單親爸爸,不知道怎麼和女兒相處而已。
這不,感覺到女兒可能“有”或者“有過”喜歡的人,馬上開始橫挑鼻子豎挑眼。
孟宴禮剛接起電話,就聽黃茂康忿忿地說:“宴禮,我想起來那個混蛋臭小子是誰了!”
據黃茂康說,和黃櫨分手或者藕斷絲連的渣男,肯定是一個叫什麼什麼凱的男生。
窗外,楊姨拿著剪刀、溫柔地正在修掉多餘的花枝花葉。
孟宴禮立於窗邊,挺頭疼,他從來沒想過黃茂康也有這麼話多的時刻
黃茂康是這樣說的:
“絕對是他,你想想啊宴禮,我忙成這樣,經常不在家,都聽到過兩次那個男生打電話來,兩次!”
“而且你說他找黃櫨有什麼正經事?借橡皮,橡皮!我雖然不畫畫,但我又不是沒去過畫室,那麼多橡皮,隨便用誰的不行?還非得給黃櫨打個電話?”
“那男生一聽就有心眼,和我們黃櫨不一樣。”
“你不是說黃櫨突然去青漓,可能是出於什麼原因心情不好嗎?我看肯定就是因為他!”
無花果樹上站著兩隻小肥鳥,啾啾啾啾叫個不停。
然而黃茂康這個百年想不起來關心一下女兒的人,突然關心一次,真的很要命,井噴一般地滔滔不絕,比小肥鳥語速更快。
孟宴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命裡犯點什麼,他明明對感情的事情最不感興趣。
以前上學的時候,同學看妹子,他看畫展;同學沉迷戀愛,他覺得達芬奇真他媽牛逼;同學琢磨撩妹技巧,他琢磨怎麼把畫弄進國立展館。
結果他弟孟政一談個戀愛,三天兩頭分手,強行找他傾訴。
現在又來一個強行找他分析的
黃茂康還在繼續:“那男生我見過,穿得破破爛爛的,還抽菸喝酒。胳膊往黃櫨肩膀上一搭,像個小流氓似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其實黃茂康也就在街上遇見過黃櫨一次,他那天和生意上的夥伴應酬完,回家時路過一條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