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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說這句話的時候,差不多是心平氣和的。
但對面聽的人,並沒有這樣的心平氣和。
在發出“一起出家吧”的邀請後,兩個人很久都沒有說話。
子安掃了一眼介面,發現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受到了最高階別的警告,他再一次手動關掉了提示。而“資料滲透”的檔案,已經達到了驚人的80%,這又是一份極其不穩定的因素,於情於理,他不能再這樣消極作為。
剛才在江中,那份記憶碎片的讀取,甚至不是他的自主行為。子安知道,在這樣發展下去,隨著“莊衍”的覺醒,自己的意識……說不定會就此消失。
和尚看著池罔的模樣,依然是那樣的貴氣而冷淡,讓他有一些恍惚。
或許是經受佛教薰染不是一天兩天,這讓他心性極為平淡,生死無需執著,存在於不存在皆是一場空,他的多年修行並不是全無作用……等等,可是他究竟是從何時開始修佛的?
子安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思索最開始的因緣業果……卻發現他居然想不起來了?
和尚不說話了,池罔全程冷淡地看著他。
砂石說過,這盆兒對他很有好感。追著他跑了一個月,從天山跑到西岸,這份恆心和毅力,所求的是什麼?
前一句話,還在誇他姿容好,後一句話,池罔怎麼都沒能想到是這個轉折。
他用這極其酷似莊衍的神容、姿態、聲音,居然心平氣和的說出了這麼讓人火大的話。
池罔摸了摸杯沿,他後悔了。
剛才費心思救他就是個錯誤,該直接沉江淹死的。
池罔神色慢慢變得古怪,“朝陽晨起,夕陽暮收。太陽如此多變瑰麗,你怎麼不把它一起射下來?省的人們天天盯著它呢?”
“同理,這件事若論起因果,罪不在我。你居然認為這是我的錯,想渡我?”
子安似乎有話,然而池罔這還沒完。
“你們禿驢,有的時候用‘白骨觀’來抵禦美色,皮相皆白骨,看到美人,就去想剝開美麗的皮囊後,面前只剩一具森森白骨,以此對抗誘惑。”
池罔輕輕探過身,讓自己的上身撐在眼前的小桌上,靠近了和尚。
面前的人身上除了潮溼的江水寒氣,還散發出一點若有若無的草藥清苦香氣,一下子靠得這麼近,子安眼中只有池罔深邃的雙眼,那一雙似乎能看到人靈魂深處的眼睛,如江底水妖一樣魅惑人心。
眼睛相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