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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縱掠,然而不熟地形,倉促間發現前方是一處陡峭的長崖,下方深不見底,被迫沿著崖線折掠向北。四周的蛇哨此起彼伏,驀然一線金光襲來,她一翻身避過去,背後已沁出了冷汗。
金光撲落盤起,蛇信噬噬,正是阿蘭朵豢養的金蛇。
靈寵既然露面,主人自不會太遠,一個婀娜的俏影被奴衛擁著,從林子另一邊趕來,這驕嬌天女大概是發現自己受了欺騙恨絕了,竟追得這般緊。
雖然被圍,但未見赤魃,蘇雲落還是隱隱鬆了口氣,將左卿辭置在一棵巨樹後,他低道,“不必擔心我,提防那條蛇。”
金蛇最脆弱的是一雙血翼,然而這條蛇已成年,又受阿蘭朵精心□□,靈動迅捷勝過幼蛇數倍,力量也極大,起落轉折竟似無影,換了一個人大約早已命喪蛇口。蘇雲落不敢有半分輕心,無數道銀鏈的殘影交錯,似在身畔鋪了一張銀色的網,連金蛇也突不破。
三位護法已去其二,長老連日來也折了一半,教中不能空虛無人,赤魃被迫留守坐鎮,阿蘭朵驅得教眾和山民不眠不休的搜尋。好容易逼出二人,她正待折磨一番解恨,偏又一時拿不下,側頭看向另一個,越發恨得咬牙。
左卿辭不知動了什麼手腳,山民與奴衛根本無法近前,數丈外就開始口鼻溢血,面色發紫,被拖出來已是動彈不得,氣息全無。阿蘭朵也是見慣的,如何會看不出這是極厲害的毒。
吃了大虧的奴衛不再敢靠近,唯有從遠處投矛,兩三下均被閃過,待要再投,卻連肢體都發軟起來,薄薄的晨霧飄緲盈散,似蘊著無盡殺機。
阿蘭朵惱怒,蘇雲落更為心急,越拖下去越是不利,無奈金蛇纏得太緊,不敢有半分鬆懈。
阿蘭朵咬牙切齒,從腰畔摘下一隻從未見過古笛,湊至唇邊吹起來,俏面上羅剎般的厲色斂去,多了一種獻祭般的端凝。笛聲低得幾乎不聞,四周的氣氛卻悄然而變。
左卿辭倚在樹後,突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附近的草叢傳來簌簌聲響,腥氣越來越重,漸漸現出無數條長蛇,吐著蛇信遊移而來。
他立時從懷中取出一枚瓷瓶摔在蛇群中,蛇群登時開始互相嘶咬,然而長蟲畢竟比人更耐毒,一些在糾纏攀咬中死去,更多的從後方湧上來,他正待另行設法,猝然間腥氣撲鼻,一條巨大的花蟒從樹上蜿蜒撲下。
左卿辭立刻知道不好,一側身避過了頸項,身體和臂膀被纏了個正著,這條花蟒足有碗口粗細,縛在身上猶如沉重的沙袋,拖得他站不住半跪下來。花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