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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餘日可達戰場。
然戰機稍縱即逝,戰場亦是什麼都可能發生。
蕭無憂心中盤算,片刻道,“這日都累了,陛下又病重,緩一緩我們三日後再議。”
藍祁還欲說話,亦被她抬首止住了,“可汗放心,七日內必給你答覆。若可行,十日之內出方案,半月之間出兵甲。”
話已至此,諸人自然皆無話。
只有蕭無憂再次叮囑,“此乃國之機密,出此殿,閉口忘此言,否則按軍法處置。”
臣子領命,藍祁亦感激頷首。
諸臣告退,老國公盧煥花甲之年,又身有多處兵戈舊傷,行走間遂慢些。
蕭無憂親來扶他。
“祖父,您如何看?”蕭無憂扶著他,身邊除了裴湛,未有宮人,只在迴廊下慢慢走著。
盧煥道了聲謝,側首看身邊孫女,也沒直接回話,只緩了片刻道,“臣就瞧著這位藍祁可汗,言行謀略裡,頗懂我漢家文化,這方面確實學得不錯。”
“他多年前禮賢下士,尋得一位高人,那人才是真正懂我漢家文化,中原禮儀,將他教得很好。”
“高人?”盧煥好奇道。
“便是如今坐鎮大青山的俟利發,阿史那文每。”蕭無憂讚譽道,“他本一布衣,當年在藍祁的繼位中,平定輿論,為其聚攏民心立下過汗馬功勞,如此方得了突厥皇室姓氏。”
蕭無憂說到這處,心中不由想起那個面容潰爛、身帶異味的異國老人。
若無他的批語策略“保永安公主,方可保突厥”,她未必能熬七年那麼久。雖說是為的突厥,她不過是他政策推行中的一顆棋子,卻也無形中讓她得以存活。
“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這藍祁得此人,是他的造化。”盧煜亦嘆了聲。
蕭無憂頷首,“所以祖父覺得藍祁此行,我們乃機遇大,還是風險大?”
盧煥戎馬半生,膝下唯有盧文松一子,本來盧文松尚有三子,卻在自家內亂中全部死去。如今小半年過去,盧煥已經鬚髮皆白。
他被蕭無憂扶著,另一邊是裴湛護在身側。
走在甬道上,看宮城朱牆碧瓦。
宮門前駐足回首,又看飛簷疊嶂的九重宮闕。
半晌道,“先祖開國立世不易,尤其是外祖母昭武女帝四方征戰,開疆拓土,更是艱辛百倍。大鄴如今難抵當年,是求穩,還是進發,且再看看!”
蕭無憂和裴湛皆無話,目送盧煜車駕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