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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甚至有了重重的烏青，看起來好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顧清鳶向來是一個在意自己形象的人，這是第一次江林楓看見她這樣的模樣，不自覺看的久了些。
直到顧清鳶緩緩從對面走了過來，他才意識到這並不是幻覺，
“林楓…"
他聽見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沙啞的不像話，
“對不起…"
她激動的快步走過來，卻不敢上前，彷彿怕他消失一般。
“對不起。"
她一直重複這句話，可江林楓只是平靜的搖頭，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一點情緒的波瀾。
他並不是不難過，只是他的心告訴他，他對顧清鳶沒有任何感覺了。
“你來了。"
“走吧。"
江林楓不再看她，甚至沒有問一句為什麼來，他們在一起六年，他太知道她是什麼性格。
伸手對著電話那頭說著她已經來了便結束通話電話，大步向前走。
顧清鳶像在大學初見那樣跟在他的身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江林楓請了假，帶顧清鳶去了當地一家中餐廳。
他知道她吃不慣西餐，點了米飯和幾個炒菜，熱氣瀰漫升騰，顧清鳶的目光卻在他的身上從未遠離，
“林楓，我知道我確實做錯了。"
“可是，我們在一起六年了。"
剩下的話江林楓甚至沒有抬頭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他笑了笑，
笑顧清鳶的自信以為他根本放不下六年的感情，笑自己的可憐，可憐自己六年了才知道她確實是個爛人。
“可顧清鳶，這六年，你為我做過什麼呢？"
他抬了頭，反問著顧清鳶，替自己和顧清鳶放好了碗筷，
他明白的，顧清鳶只不過現在是缺了他生活不適應，根本不是真正的愛。
顧清鳶答不出來，她突然發現，自己能引以為傲的，除了這六年，原來什麼也不剩。
她不再說話，也像江林楓一樣低了頭。
飯吃的很沉默，這是第一次，顧清鳶在他面前哭的這麼難過，她一口一口的和著眼淚吃飯，最終，她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對著江林楓開口，
“我一定會證明我自己的。"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