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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報紙版面上,連篇累牘盡是華北的戰局。群雄割據,風雲瞬息萬變,原本說議和,各軍都鬆懈了,誰知還沒讓人反應過來,一下子就開戰了。
良宴從南京回來又去了陸軍指揮部,等回到寘臺已經是將近中午時分。大帥辦公不在帥府,因此這裡還是一片祥和。他進門換衣服,他母親面色凝重,迎上來問:“已經受命了嗎?是戰還是觀望?”
他撫了撫額頭,“南京的意思是戰,兩軍對壘,看準了打掉一個,另一個勢必元氣大傷。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南京向來不做蝕本買賣。我去請示了父親,父親只叫按兵不動。山西趙大帥兵力雄厚,早年又有交情,現在插手的確不是明智之舉。只不過打仗的事,難保殺紅了眼不會蔓延到華東來,若是有一顆子彈落到轄內,那麼開戰也是在所難免的了。”
馮夫人有些悵然,“這麼說你和趙小姐的事要耽擱下來了。”
良宴聽見他母親提起這個就反感,“那件事不要再說了,我又不是孩子,現在還搞什麼聯姻,叫人說起來好聽麼?”
他調頭就上樓,他母親追在後面說:“什麼好不好聽,古往今來聯姻的事少麼?哪家是遭笑話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咱們馮家這樣人家,多少人虎視眈眈?獨拳打虎難,能和趙家聯姻,楘州以後便固若金湯。”
“現在開戰了,勝敗未定,怎麼保證趙家還能像以前一樣?如今存亡還不是看咱們的。”他煩躁的撐著門框下逐客令,“姆媽,我要換衣服了。”
“換衣服又怎麼樣?還不是我兒子!”馮夫人不理會他,徑自進門去,坐在他房間的沙發椅裡說:“我昨天去見了南欽。”
他吃了一驚,“為什麼?”
“把你和趙小姐要定親的訊息告訴她,她倒大度,表示要成全你。”視窗的光照在她髮髻的瑪瑙簪子上,鮮紅如血。看了他一眼,又道,“你也別怨我,該當說的還是要和她說清楚。馮家她是再也進不來了,何必浪費彼此時間?你父親發了話,趙小姐你是娶定了,原本應該過定,沒想到打仗,事情倒耽擱下來了。”
他叉腰冷笑起來,“到底是我娶還是你們娶?我再三表示過,我有南欽,不會娶別的女人。你們瞧著一個大嫂守寡不夠,還要再添上一個麼?”
馮夫人臉色大變,高聲叱道:“你在胡說些什麼?趙小姐哪點比不過南欽,叫你嫌棄得這樣?你自己去共霞路打聽,昨晚白寅初有沒有在她那裡留宿。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你是沒嘗過戴綠帽子的味道,下死勁的往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