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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爭寵,內宅裡就更雞飛狗跳不得安寧了,可如今看來,太單純也不是什麼好事。
秦氏想了一回,對吳媽媽說:“不妨,她想辦就讓她辦去。”
吳媽媽一愣。
秦氏道:“她自從進了府還沒吃過虧,這回吃虧買個教訓也不是壞事。可有一則,就是她的肚子要緊,你在旁邊盯緊些,天天請郎中過來診脈,萬一有什麼不對趕快來告訴我,我也好找人替她操辦。”
吳媽媽領命去了。
用罷晚飯,香蘭把剩菜剩飯都收在一個碗裡,拿到院子裡喂貓,見吳媽媽坐在廊上長吁短嘆的,便上前道:“天都擦黑了,媽媽坐在這兒喂蚊子呢?”
吳媽媽正愁沒個人訴苦,一見香蘭登時開啟了話匣子,將青嵐應承辦詩社的來龍去脈跟香蘭說了。
香蘭一聽,神色便嚴肅起來,說:“這哪是鬧著玩的?姨奶奶的身份本就不該應這層事,大奶奶知道了心裡又該怎麼想?況且要操持這樣的場面,又要計較花費,又要辦得有趣兒,還不能弱了林家的臉面,比家裡中秋十五做個團圓席還難呢。”
吳媽媽聽香蘭竟說出這樣一番話,心裡暗暗吃驚道:“這小丫頭竟能有這樣的見識,竟然像她主持過大戶人家的中饋似的。”口中道:“誰說不是?更甭論有幾個官家太太原就是挑剔的。讓咱們家沒臉還在其次,最怕是姨奶奶的肚子有個好歹,我也難見大爺和太太。又犯愁道:“我雖說在林家呆了幾十年,可也沒幫忙操持過什麼筵席,姨奶奶又說要凡事依仗我這老婆子,唉……”
香蘭也嘆了口氣:“姨娘也是,這樣難的事怎麼就答應下來了。”又問道:“詩社什麼時候開?”
吳媽媽道:“還有半個月的功夫。”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見茶房裡銀蝶高聲道:“……姐姐不必拿香蘭壓我,不就是生了個狐媚樣兒,會在爺們跟前扮可憐麼?你當我不知道她是哪一尾狐狸精!”
又聽春菱緩緩道:“她是大爺眼裡的紅人,還是二等,你有何必跟她找不痛快?要我說趁早歇了心,她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便是了。”
銀蝶的音兒又尖又厲,帶著幾分氣性:“我可不像春菱姐姐那麼好性兒,平日裡姐姐的威風都上哪去了?何必怕她?”
春菱又壓低聲音說了幾句什麼,卻模模糊糊不能耳聞了。
吳媽媽立刻朝香蘭望了過來,卻見香蘭容色平靜,便道:“這是……”
香蘭尷尬一笑:“還不是大爺那盒膏子給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