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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竄到頭頂,眼裡淌出幾滴淚,順著臉頰滴到林錦樓手上,哽咽道:“奴婢……是害怕大奶奶……”
林錦樓輕輕吐了一口氣,是了,原來是為這個,胸口裡的怒氣散去大半。臉上遂又帶了笑意,輕柔的將香蘭臉上的淚拭了,香蘭顫了顫,咬著牙終究沒敢躲開。
林錦樓道:“你怕她作甚?趕明兒個我就休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慢條斯理的把那根金簪子重新別再香蘭頭上,做瞧右看一番,道:“這一套有八根兒,趕明兒個納你進門兒,一併都賞了你戴。”說著在她左頰上親了一記。
香蘭想扇他一巴掌,可是她不敢,只有低著頭站著,兩隻手緊緊捏著衣角,指甲已經有些發白了。
此時門外有人輕輕敲門,只聽吉祥小聲道:“大爺,大爺,營裡的方大人在外求見,說有要緊的事討大爺示下。”
林錦樓對門外道:“知道了!”看著香蘭,捏捏她的臉:“回去罷,她們不敢怎樣,誰欺負你了,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們。”到門口招手把書染喊來,交代了幾句,方才急匆匆走了。
香蘭暗自鬆了口氣,渾身都軟了,連忙把頭上的簪子拔下。書染便進來,要親自護送香蘭回去。香蘭百般推脫,書染也不聽,徑自提了個燈籠跟在香蘭身邊。
踏入知春館的院子,只見四下裡都靜悄悄的,正房的燈全熄了,東西廂倒是燈火通明。迎霜站在院門口,見香蘭回來便連忙往屋裡去了。
香蘭別了書染,進屋一瞧,見小鵑她們還沒回來,屋裡只有銀蝶的床上垂著幔帳,裡頭依稀躺著個人。她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床前,一頭紮了下來,躺了片刻,忽然拿了帕子使勁去擦林錦樓親過的地方。她害怕林錦樓,怕得要命,更怕自己真個兒成了林家的妾。
她的心重得跟千斤墜一樣,直壓得她喘不過氣。她不過想脫了籍,和爹孃過平凡安寧的日子,即便她這一世已經卑微到塵埃裡,伺候主子供人驅使,受辱罵責打,可她骨子裡到底是驕傲和剛烈。如今做人奴婢只不過是她暫且忍耐,不斷告誡自己這樣的日子總會過去,如若一生都無法擺脫奴才的烙印,忍氣吞聲的活著,她情願自己就這樣死了。
正此時,春菱走了進來,坐在床上推了推香蘭:“喂,聽說是書染姐姐送你回來的?你上哪兒去了?怎會是她來送你?”
香蘭強笑道:“沒什麼,順路罷了。”
春菱顯是不信,狐疑的在香蘭臉上看了又看,道:“不能罷?書染姐姐剛進去找姨娘說話兒了,可沒口子的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