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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我比你會伺候人,是我比你眼光好一些,長遠些罷了。”說完輕輕拍了拍韓媽媽攥著她的手,轉身而去。
韓媽媽臉色微紅,喘了幾口大氣,強行將心頭的不快壓下去,啐了一口道:“呸!得意個什麼勁兒!”心裡又有些黯然。
當年她和吳氏同時進秦家當丫鬟,一個叫朝霞,一個叫晚霞,名字如同姊妹,卻暗地裡較勁。二人都是爭強好勝的性子。朝霞年紀小她兩個月,做活兒的本事樣樣不如她,卻處處壓她一頭。後來她倆同一年出去嫁人。生養孩子回來,她當了的管事媳婦,仍是太太左膀右臂,朝霞卻放著體面差事不幹,心甘情願給大爺當奶孃。她那幾年春風得意,所到之處也是前呼後擁,多少人諂媚逢迎,也撈了不少好處。
朝霞卻連自己的兒子都見不得,偏大爺頑劣,她日夜不得歇。誠惶誠恐著唯恐大爺有災病磕碰。她背地裡不知嘲笑了吳朝霞多少回,常常拿來磨牙。可自從大爺漸漸長大出息,行市便倒轉過來。朝霞又回到太太跟前領差事,且大爺奶孃身份比尋常僕婦又高出一等,大爺是個念舊的人,除卻每月月例,知春館又額外給吳朝霞一份銀子。不光如此,她還把自己的子侄提攜到大爺身邊當差,如今她大兒子已經做了大爺的親兵,謀了個好前程,讓一眾人眼紅嫉妒。
林家上下人人都盯著大爺,大爺卻是個不耐跟家裡老媽媽婆子打交道的。她發覺如今自己再想插手去知春館,攀上大爺已經沒那麼容易了,不由後悔錯過東風。眼見吳媽媽趾高氣昂,在太太和大爺跟前左右逢源,便暗自咬牙。
她站在廊下站了一回,方才慢慢回到外頭上夜的屋子裡,草草梳洗。躺在床上輾轉一回方才胡亂睡去。
第二日清晨,韓媽媽天不亮便醒了。在床上躺了躺,聽到外頭有人跟伺候她的小丫頭子小方兒細細碎碎的說話兒:“大姨兒醒了沒?”
“還沒呢,昨晚上折騰到半夜,只怕沒那麼早。”
“……昨天……大爺那頭出了什麼事?大姨兒在府裡住著,都不曾家去,家裡人不放心,今早晨前頭還有小么兒帶了信兒來問呢。”
“我哪兒知道出什麼事,我還想問姐姐呢,昨天晚上府裡幾個有頭臉的老媽媽和管事的都去了,半夜才回來的。”
韓媽媽在房裡咳嗽了一聲,外頭立刻沒了音聲。韓媽媽撩開被起床穿衣,片刻,有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掀開簾子進來,她生得圓潤白皙,偏有張瓜子臉兒,眉翠唇紅,眼如水杏,頗有容色,穿了件淺紫繡鸚鵡摘桃的褙子,下著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