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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給林錦樓倒了杯酒,笑道:“日後就要去哥哥的地盤了,還求哥哥多賞臉關照。”
林錦樓微微一笑,舉了杯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這麼生分。”
一杯酒下肚,劉小川嘿嘿笑著湊上前道:“樓哥,今兒個來陪宴的可都是京裡最紅的姑娘,您來掌掌眼?”
林錦樓撩眼皮一瞧,環肥燕瘦四個美人,皆是杏臉桃腮,形容甚美,他坐在那兒定定想,何必呢,那女人絕情走了,他管她死活,不如風流開心一日是一日,原先不也這樣過?何況眼前佳人個個又嬌又媚,光豔生輝,又知情知趣,他何必委屈自己。
正想著,這邊謝域眉眼通挑,已經上前將個彈琴的女子拉來,按到林錦樓身邊,笑說:“哥哥,這眉嫵姑娘可是新來的,從小請了好幾個先生教,琴棋書畫,經史子集,沒個不通的,讓她陪你,哥哥可得憐香惜玉,別嚇著人家。”又虛點幾下眉嫵道:“好生伺候著。”
林錦樓半眯了眼打量,只見生得柳眉如煙,肌膚如玉,穿著白銀條紗衫兒,紅銷紗挑線縷金拖泥裙子,端得是個絕色。眉嫵滿面春風,玉手舉起一杯酒,微微笑道:“林大爺,眉嫵先敬您一杯。”
林錦樓盯著她看了半晌,方才把手裡的酒喝了。席間觥籌交錯,不斷勸酒,林錦樓來者不拒,喝到半醉,眾人便使眼色讓眉嫵扶林錦樓到後頭歇著。林錦樓直走到門外,夜風一吹,酒意去了一半。眉嫵一手扶著,笑道:“大爺,廂房在這邊”
不等她說完林錦樓便推開她,搖搖晃晃走到外面,喚人牽馬,徑自去了。他只是突然之間厭了,原本尋樂子的開心地,如今卻令人難以忍受。不過迎來送往逢場作戲,女子嬌豔如花,一笑一顰都揣摩著人心,跟他訴柔情密愛,或撒嬌撒痴,或溫柔解語的求憐,捧著一張假臉,佯裝著歡喜。香蘭從不曾如此,那個傻妞兒什麼時候都捧著顆誠心,處處吃虧讓人佔便宜,卻不介意,她笑笑,就能讓他心裡暖和起來。想起這些讓他心裡塞了秤砣那麼難受,又如同片片刀往心上割,他恨上來覺著是鈍刀子割肉,讓他難受到絕望,可從自憐自哀裡爬起來,又忍不住想她,心底有個聲音一直讓她回來,只要她能回,他就什麼都不問,人在身邊就好了。
日子就這麼不知不覺過。林錦樓站在屋裡往窗外望,只見樹頭紅葉翩翻,院內黃花滿地,這些日子他忙得暈頭轉向,竟不知夏天已過,轉眼已是深秋。幾個小丫頭子拖著掃把在院內掃地,不知林錦樓在看,遂有說有笑的,有嘴裡哼著曲兒,細聽竟是《蘭香居士傳》裡的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