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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不動聲色,只笑道:“香蘭妹妹快坐近些,這有幾道素菜極新鮮,都是嫩嫩的菜心,你多嘗幾口。”一面張羅香蘭多吃,一面暗暗使眼色命喜鵲將摔爛的琵琶撿了送出去,彷彿鸞兒壓根兒沒來過似的,桌上重新為香蘭擺放碗筷,畫眉和鸚哥都爭相為她佈菜。
畫眉高談闊論,談笑風生,只挑些笑話來說,又春風滿面的招待,色色顧慮周全。香蘭暗道:“縱然鸞兒是個會彈會唱的,長得也比畫眉清純鮮嫩,可這談吐韻致和見地卻遠不及畫眉了,怪道林錦樓抬舉她當了姨娘。只是她這人心術不正,否則也是個可欽的。”
鸚哥卻寡言少語。只默默的剝了一碟子蛤蜊,又將醋碟兒裡點上辣椒油,送到林錦樓跟前。林錦樓這才正眼瞧了瞧鸚哥,見她兩腮消瘦,雖有“病西施”的風韻,卻也帶了些病態,因問道:“這些日子你身子如何了?吃什麼藥?大夫來瞧過沒?”
鸚哥驚喜得跟什麼似的,忙道:“只吃幾味養生的藥,大夫定期過來瞧的。”
林錦樓點點頭也不再問了。
鸚哥道:“這些日子也學了個新巧的曲兒,想請爺聽聽。”見林錦樓點頭。便趕緊打發人取來一支簫,悠揚的吹奏一首。只是她自落胎之後,身上一直不好。難免氣怯,只吹一首便不能了,面色蒼白,喘息不定。
香蘭心中默默長嘆一聲道:“只為討男子歡心,這又何必呢?”又想起方才鸞兒同她相爭。說到根本,也不過是為了跟她爭寵罷了,心裡又是一陣蕭索,只覺無趣。
當下,林錦樓賞了鸚哥一匹尺頭,鸚哥立時感覺臉上有光。忙謝了林錦樓一杯酒。間或畫眉也彈曲子助興,也得了林錦樓賞的東西。
眾人又吃了一回,林錦樓便命筵席散了。鸚哥忙道:“吃了還不到一個時辰呢,再坐會子回去,爺還想吃什麼?”
林錦樓道:“明兒個一早就要出門,夜了,該走了。”
畫眉等還要留。見林錦樓已將腳伸到地上,便和鸚哥一道。俯身為他穿鞋,又道:“既如此,那就再吃一杯走罷。”
林錦樓便吃了一盅,命丫鬟用盤攢了各樣果菜裝了一個大捧盒,讓送到正房讓老媽媽們並丫頭們吃。畫眉把燈挑亮,本想找一雙自己的鞋給香蘭穿,不料林錦樓仍將香蘭抱起來去了。
正房裡燈火通明,林錦樓把香蘭放到臥室的大床上,香蘭一見那床便臉色慘白,心裡發憷,一疊聲讓小鵑幫她拿鞋。林錦樓卻笑嘻嘻道:“慌什麼,方才在東廂沒吃盡興,這會子咱們再吃兩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