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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霜臉色蒼白。道:“後來暖月總鬼鬼祟祟的,我跟她住一處,難免留心。瞧見她偷拿了香蘭姑娘寫的字回來,拿筆墨紙硯偷偷的寫。我問她,她說她抄經書,我也沒放在心上……再後來,房裡換枕頭套子。是暖月拿去縫的……”
暖月口中發出淒厲的尖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是畫眉。她給我的符,她教我說的那番話!如霜,如霜,我不曾對不起你,拿你一直當親姐妹相待,你!為!何!這!樣!對!我!”聲音在夜空裡迴盪,分外滲人。
秦氏皺了眉頭,一使眼色,吳媽媽便拿了塊抹布堵了暖月的嘴,暖月嗚嗚咽咽的掙扎,淚珠兒大滴大滴的滾了下來,惡狠狠盯著如霜看。
如霜垂下頭,似是不敢觸碰暖月的眼神,道:“暖月曾經說過,香蘭姑娘與眉姨娘不合,倘若出了事,香蘭姑娘定會懷疑到眉姨娘頭上,覺著眉姨娘才是主謀,她便有了替罪羊了……”
林錦樓忽然撲哧一聲,懶洋洋的笑了出來,道:“好你個奴才,這樣一套話兒,方才怎麼不說?”
如霜臉色又變,渾身發抖,道:“奴婢方才就覺出不對,只不敢亂下斷言,後來直到香蘭姑娘疑到眉姨娘頭上,才驚覺出不妥……奴婢該死,請主子們責罰。”說完又怦怦磕頭。
林錦樓也不管,由著她磕。
如霜十分賣力,幾下就將額頭磕破,血珠子就滾了下來。
秦氏到底是婦人,雖手段凌厲,這幾年日子平和,心腸已軟多了,見了也覺不忍。
畫眉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用袖子拭淚,道:“太太,大爺,你們可聽到了……這事我委實不知情,方才是我錯怪了香蘭妹妹,可也是一時情急,關心則亂罷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我該死,險些連累了妹妹,讓宵小之輩有可乘之機……嗚嗚嗚……”她柔弱的跪在地上,目光情真意切,飽含熱淚,纖瘦的肩膀一聳一聳,哭得也是梨花帶雨。她先是小聲抽泣,而後聲音越來越大,直哭到柔腸寸斷,彷彿自己真個兒懊悔冤枉了香蘭,恨不得立時就抹脖子去了。
秦氏狐疑的看看暖月,又看看不斷磕頭的如霜,哭得蜷成一團的畫眉,剛要開口,卻見林錦樓站了起來,走到門口道:“外頭廊底下是哪個小子當差呢?”
喊了一聲,立刻有個婆子答應,不多時,桂圓一邊繫著腰帶一邊跑了過來,跪在地上一疊聲道:“大爺,是小的。”
林錦樓道:“去叫吉祥過來。”
桂圓應一聲去了。
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