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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同姜家大爺聊得投機,一併出去拜會朋友了。”
書染聽了這話,急得直跺腳,再回來看香蘭,只見她已面色雪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下來。書染頭一遭覺著六神無主,德哥兒趴在床頭,圓滾滾的小黑臉兒上皆是憂色,時不時拿著帕子給香蘭揩汗。
書染一咬牙,對香蘭道:“姨奶奶你素日裡的人品我皆看在眼裡,我有件事要同你說,此事非同小可。”
香蘭疑惑,見書染看了看德哥兒,便會意了強笑著哄德哥兒道:“你去外面耍耍,我沒事,就是有些乏了。歇一歇就好。”又使眼色示意小鵑帶他出去。德哥兒起先不肯,後來還是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德哥兒暗道:“方才丫鬟們說林叔回不來,可蘭姨又病了,不如我跟我爹說一聲。讓他請好的大夫來。”想到此處,便撒開腿兒往袁紹仁處跑,袁紹仁聽德哥兒連說帶比劃的說了一回,立時明白是香蘭得了急病,暗道:“鷹揚倘若同姜尚先一併出去,那定是拜訪鎮國公去了,原聽鷹揚說過,鎮國公乃是他授業恩師,又同姜家相處融洽,想請他來保媒。”想到此處。命奶孃看顧德哥兒,立時起身往鎮國公府上去了。
林錦樓一路騎馬揚塵而來,進了門便一躍而下,桂圓連忙上去牽馬,林錦樓隨手將馬鞭扔給雙喜。雙喜兩手接住,一路跟在他主子身後小跑。林錦樓面帶焦慮問道:“走時還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大夫來看過了?”
雙喜略彎著腰,大氣兒不敢出,字斟句酌道:“回大爺話,張太醫剛來過,這會子還沒走。聽說方才書染姐姐親手煎了藥,已經服侍姨奶奶吃了。”
林錦樓罵了一聲,拽了拽領口,快步走進內宅,踏入暢春堂,只聽裡面靜悄悄的。門口設一紅泥小爐,蒲扇尚扔在地上,顯是方才剛剛煎過藥。徑直進了臥房,只見畫扇和書染正守在床邊。二人忙起來,恭敬立在一側。
床上只垂了一層輕軟的柔紗。隱隱能瞧見有人躺在裡面,林錦樓伸手撩開,只見香蘭容色慘白,兩腮皆帶病氣,這一番形容不比往日,已帶出憔悴之色,安安靜靜合著眼,似是睡著了。林錦樓只覺得腦袋發懵,伸出手指撫了撫香蘭的臉兒,將幔帳放下來,問書染道:“怎麼回事?”
書染低聲道:“本來好端端的,姨奶奶吃了今兒個的湯藥便出事了。方才張太醫開了方子,姨奶奶剛服過藥,這會子睡著了。”
林錦樓咬牙問:“張太醫呢?”
書染道:“在東次間裡回太太話呢。”欲言又止,看看香蘭,終於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