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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惱才怪呢。”口中問道:“尹姨娘怎麼好端端的同你嚼這個?”
書染道:“她來找我討做鞋的料子,我想著庫裡有半匹昔年舊料,發了黴,有些壞了,想著要不給她算了,為這事兒還回過奶奶,當時奶奶正操持婚宴,說全給她。尹姨娘千恩萬謝的,同我發了這些牢騷。聽說也在背後傳了二奶奶好些風涼話,有些聽得。有些竟聽不得了。”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道,“說二奶奶是個浪貨。把二爺身子都浪壞了。”
香蘭吃一驚,書染見她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不由捂上嘴“撲哧”笑了一聲。
香蘭緩緩搖了搖頭,書染問道:“奶奶你搖頭做什麼?”
這些時日香蘭同書染已經稔熟,情分比往常更厚了,香蘭有些話也不再揹她,便道:“二奶奶可謂不明智,尹姨娘縱是個二層主兒,可到底是二爺生母。生了一子一女,對林家有功,又在林家紮根這麼些年,再如何不受待見。也有她的幾分人情手段,二奶奶新嫁進來,孃家並不十分得力,何必急著立威,得罪尹姨娘呢。如今尹姨娘外頭傳她閒話。倘若太太願意管還則罷了,萬一太太不管,二奶奶背這樣的名聲,日後可真是難抬頭了。”
書染先前一直以為香蘭只會捏著筆桿子寫寫畫畫算算,雖懂人情世故。但並非十分精通,故而整日靜默,後來相處時日長了才知並非如此,這姑娘心裡事事都跟明鏡兒似的,只是極少外露。聽了香蘭這番話,不由點點頭,道:“二奶奶到底年紀輕,忍性差了些。”又問香蘭道:“方才太太在屋裡吩咐了什麼?”
香蘭道:“說老太太孃家的人要往家裡住幾天。”
書染一怔,道:“姜家?都誰來?”
香蘭道:“姨老太太,還有她最小那個孫女兒。”
書染又一怔,看香蘭的眼神便有些複雜,道:“姜家祖上也是風光過的,只是姨老太太夫婿早亡,家財讓親人霸佔大半,全賴咱們老太太過去撐腰,方才保全了祖產,姨老太太也不容易,寡婦失業的,拉扯兩子一女,閨女活不到十二歲就亡了,小兒子是個平庸人,幸虧有這長子讀書發奮,做了個體面的堂官,如今聖上垂愛,家道才又振興起來。”
二人一面說著,一面回了暢春堂,進屋便見林錦樓穿了件薄綢衣坐在榻上,手裡拿著個小泥壺,書染一見連忙退了下去。香蘭在妝臺前坐了,把身上的首飾卸了幾樣,林錦樓從背後膩乎過來,撥弄她耳上的墜子道:“太太都說什麼了?”
香蘭一躲,眉頭微皺道:“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