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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殺了我……”
謝天行猛然想到白天鐵手在醫館偷出來的那個瓷罐,裡面有十幾根長短不一的指頭,當時還以為是商大夫殺了很多人,砍下了他們的手指,如今看來,那十幾根手指恐怕都是任笙的……
每次長出來都被切掉……這是何等的痛苦。
任笙嘴角開始勾起詭異的笑容:“剛被關進來的時候,每次他進來我都會讓他放過我,我哭著求他,告訴我很痛,告訴他我們曾經在一起的幸福時光,他卻一直充耳不聞。”
“他的眼神就像是村裡的屠戶,看著養大的豬一樣,這時候我才明白,我只是他圈養的一隻畜牲而已……哪有屠夫會因為畜牲太疼了就一直養著不宰的。”
任笙開始發出詭異的笑聲:
“呵呵,我太天真了,居然幻想人與妖能和平共處……我不再求他,每次只想他動作快一點,趕緊結束,每一次和他待在一起我都覺得噁心……我只是幻想著某一天,只要有一天我能出去……我一定要抓住他,將他千刀萬剮!我這麼多年忍受的痛苦,我都要百倍千倍得報應在他身上!”
“我要他死!不不不,我要他生不如死!我要養著他,一次次剮下他的皮肉!我要他剜掉他的眼睛,割下他的舌頭!哈哈哈哈,我要將他和蛇蟲鼠蟻養在一起,我要他日日夜夜都要承受噬心之痛!”
任笙一邊咒罵著,一邊劇烈得顫抖,同時還不斷髮出笑聲,顯得無比癲狂。
謝天行沉默不語,這時候任何寬慰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也沒有任何方法能撫平這長達三十年凌虐帶來的恨意,設身處地得想想,他自己恐怕並不會比任笙更好。
無盡的黑暗與孤獨,每次見到光明都要被砍下身體的部位,這是何等絕望的處境?
任笙咒罵了很久,才是緩緩平靜下來,呼喚謝天行來到她身邊。
“少年郎,有件事我想問你。”
謝天行:“有話請講。”
任笙臉上有一絲擔憂:“當年我成精之後,伴生的還有一株小草果也在幾年後成精,村子裡有她的訊息麼?”
謝天行心中猛然一驚,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小女孩的面容,不過還是驚疑不定得重複道:
“草果?”
任笙:“是啊,她比我晚些年成精,後來我想要讓她留在村子裡,可她習慣了林中的生活,怎麼都不願,我也就隨她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林中,你沒聽過她麼?”
謝天行只覺得腦中無數思緒翻湧,好像所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