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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人都不知道也沒有看過這個節目。我們到海南省採訪,很多人的聯絡都頗費周折,不像後來《東方之子》這個欄目廣為人知,相對聯絡起來容易些。而在當時,每當有人接受了我們的採訪,我們心裡都有一份喜悅。其實不光我們做節目的遇到很多困難,在經營方面也同樣如此。現在《東方時空》的廣告費很高,一般很早訂完。可在最初,廣告費很便宜卻依然沒有人願意掏這個錢,誰也不想讓鈔票在早間節目中打水漂。回頭再看那最初走過的艱難之路,更懂了“萬事開頭難”這句話的含義。
那時的我自然也沒有太長的設計。1993年5月底,我接到製片人時間的電話,問我想不想調進中央電視臺,我沒太考慮就拒絕了。“做電視”是副業這種概念在我當時的頭腦中還是根深蒂固的,再加上當時在廣播報,我正籌辦著一張新報紙《流行音樂世界》,報社內部也把這件事當成了重點,甚至創刊號各個版的內容和樣式都設計出來了,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也專門為此開了會,臺長也講了話表示支援,在會上“高舉起流行音樂這面大旗”很給人一種振奮。能把自己的愛好變成自己未來的工作,對我來說自然是件快樂的事,欣喜之中,覺得自己電視到底能做多久,心中沒底,於是就拒絕了時間的好意。
但走進電視看來還是我的宿命,過後沒多久,已經呼之欲出的《流行音樂世界》在當時一種對流行音樂依然不屑的氛圍中,被某位領導判了死刑。寄託了我的熱情和理想的夢碎了,我立即有了萬念俱灰的感覺,好吧,走。這個念頭一出來,最後走進電視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也曾有人問過我,假如那張報紙辦下來,你和電視說再見不會後悔嗎?我想不會的,一來人生沒有假如,二來每條路都會有不同的風景。走上辦報之路自然會依照另一種規則欣賞著路邊的景緻,也會有掙扎,也會有快樂,也許今天的自己會在那樣的一條路上尋找到另一種成就感。
可最終,我還是成了徹頭徹尾的電視人。
但真正讓我在心中歸屬電視,還是依賴於一次同行們對我的認同,而之所以擁有這種認同,是因為一趟西北之行。《東方時空》播出一百期時要製作特別節目,我承擔的任務是去青海與西藏的結合處,採訪一位電影放映員趙克清。
接到這個任務時,我正在寧夏銀川採訪另外的幾位“東方之子”。也許是好事多磨,採訪放映員的任務從一開始就不順。就在我接到任務的第二天,在銀川機場一架客機失事,死傷者眾,媒體報道後舉國震驚。遠在內蒙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