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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春潮了,“賀娘子,我正同辜娘子說話,和你有什麼相干?”
春潮壓根不給她留面子,“那也得看辜娘子願不願意和你說話。你瞧不出來,人家不耐煩應付你嗎?你整天白少卿長白少卿短,難道人人都和你一樣?不是我說你,喜歡上一個人就發癲,換了我是白少卿也受不了你。是,白少卿是太常寺第二把交椅,但他放到官場上不過是個四品官,區區四品,能在乾陽殿後留人,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私會女郎?”
這下說得劉善質語窒,她身邊的同伴便來指責春潮,“你的話也太難聽了……”
“你別插嘴,”春潮衝對方一揚袖子,“又和你什麼相干,你蹦出來做什麼!真要是為她好,就勸著她點兒,那個白少卿心裡若有她,早就接她出內敬坊了,還用她天天牽腸掛肚,防著你防著他?”
這種真話,自欺欺人的人最是聽不得,劉善質面紅耳赤,“我們的事,你知道什麼!”
春潮說:“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疑神疑鬼,宜春院個個都是你的情敵。白少卿只要多看誰一眼,你就能和人拼命。不是我說你,這麼不讓你放心的男人,你巴結他幹什麼?我給你出個主意吧,別想著白少卿了,我們的梨園使顧大人也不錯,上年夫人剛過世,連孩子都是現成的。”
春潮的嘴太厲害,簡直讓人招架不住。劉善質氣得跺腳,“你說的是人話嗎,顧使都五十了!”
“五十有什麼關係,男人五十一枝花,我看配你這個花痴很相宜。”春潮說完,忙拽著蘇月和顏在跑了。
身後傳來劉善質的尖叫,讓人覺得可氣又可憐。
蘇月回頭看了眼,見她失魂落魄被人攙走了,不由嘆息,“這白少卿害人不淺啊。”
春潮“唔”了聲,“手底下管著好幾百女樂工,男人面對這樣的誘惑,很少有立身不歪的。”說完又問她,“留你的人,當真不是白少卿吧?”
蘇月說自然,“我同他又不熟,他留我幹什麼!”
春潮說那就好,“別害我幫錯了人,自打嘴巴。”
顏在在一旁豔羨地誇讚她:“阿姐,你的口才真好。我瞧那位劉娘子被你說得啞口無言,先前見她氣勢洶洶,還以為蘇月要被她欺負了呢。”
春潮放聲一笑,“我們屋裡的人,豈是她能欺負的。我和她同年進梨園,別人都捧著她,說她宜春院第一,我可見過她揹著人哭鼻子的樣子,在我面前就別裝模作樣了。不過看她被人玩弄還死心塌地,又覺得她傻得很,她的琴技要有一半能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