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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這人,朱浩算是看出來了,有點自暴自棄的意思,他鼓勵唐寅跟人競爭有點困難,說到底是因為唐大才子沒有那種“你死我活”的銳利,不像一把刀子,更像是一根茅草,風往哪兒吹人往哪兒倒。
但朱浩也發現,經過他提醒,唐寅的精氣神好像有一些改變,眼神中有了一絲鋒芒,雖然行事還是照樣懶散。
兩天後,唐寅主動來找朱浩。
“剛得到訊息,說是袁長史回安陸途中,給興王來信,指點了世子課業,並對我的教學做了一番指導……再便是跟興王提出,要在湖廣範圍內再為世子挑選兩名教習,若是實在選不出,就上奏朝廷委派。”
唐寅這下總算相信朱浩的話。
本來唐寅還覺得,朱浩危言聳聽,堂堂王府長史,當初還是袁宗皋推舉他進王府當教習,怎麼也不會做出卸磨殺驢的事情吧?
但現在袁宗皋人還沒回安陸呢,就以公孫衣離開王府,世子已成長,需要多方面教導,又以分擔唐寅壓力為由,對興王提請多找幾個教習,雖然符合朱祐杬的預期,但對唐寅打壓之意明顯。
如果不是袁宗皋提議,王府已有唐寅這個名師,興王怎麼也落不下臉面再找人來跟唐寅競爭。
公孫衣之所以能幾次三番進王府當教習,主要是因為他是老人,王府對其知根知底,再加上唐寅對公孫衣並無排斥。
但貿然找外人,等於是告訴唐寅,王府對你的教學質量還有不滿之處,或是對你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教學方式不認可。
現在由袁宗皋把話說出來,一切就顯得合情合理了,舉薦唐寅進王府之人,建議王府多找幾個教習,不過分吧?
朱浩笑了笑,沒來由地問上一句:“陸先生,你知道原來那位隋教習,每月束脩是多少?”
唐寅一怔。
雖然對文人來說,不管是求學、做官還是為他人做幕僚,處處離不開錢,平日卻恥於談錢,尤其是在王府這樣的地方。
“我回答你吧,三兩銀子一個月,若是加上逢年過節的禮,以及平時送的米麵等……估計一年下來能拿到四十兩銀子的樣子。”朱浩笑著說道。
唐寅大吃一驚:“你……你是從何得知?”
朱浩道:“這些都是郡主告訴我的,而公孫先生在王府,每個月的束脩為八錢……一年下來,加上其他零零散散的收入,可能只有十兩銀子。這對一個生員來說,已經不少。陸先生,不用我說,為什麼跟你提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