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搓了,他很喜歡這種觸感,然而不論他是睡還是亂動,楊剪基本上都看著窗外,李白弄不懂他在想什麼,只能看見他微微卷翹的眼睫末梢,偶爾燈光合適,又能在玻璃上看到他薄薄的嘴唇、左頰上方的一顆痣,以及靜謐的雙眼。
臨近十一點半,兩人晃盪到站,又沿著八大處路走了一段,到了李白的住所。
房間在一排小平房的尾端,牆上的“拆”字有了些年頭,事到臨頭,李白還是覺得寒磣,可他能做的也只是把暖爐燒到最旺,再走到平房另一端的公共水房,打來洗漱的熱水。
楊剪倒是沒有嫌棄的意思,在房頂的大洞下看了半天,還誇他把屋子收拾得挺利索。那一晚兩人都是和衣而睡,擠在牆角的單人床上,李白在內,楊剪在外,聽著冷風呼呼地刮,就像刮在耳邊。直到李白困到再也睜不開眼,楊剪都沒把燈關上,也沒躺下,咬著只鉛筆頭抱著個本子靠坐在那兒,靜靜望著天花板上的窟窿,時不時畫上幾筆,好像已經和那塊漆黑達成了某種精神交流。
次日早晨,李白的鬧鐘沒響,導致他過了九點才醒。醒來時腰痠背痛,因為縮手縮腳不敢亂動,而楊剪不在身邊,只有那個本子放在他那半邊枕頭上。以往用的都是鋼筆,昨夜新鮮的鉛筆筆跡畫了幾張草圖,寫滿了兩頁。
還有一行神采飛揚的大字被重點圈了出來:
給我做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