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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才打頭一聲鳴,許禾摸著黑就起床了。
院子外頭還是黑黢黢的一片,春末夏初天亮的越來越早,要早出的人也就只有跟晨光做賽跑。
許禾端著一盞油燈去了灶房,他要做兩個人的早飯以及帶去城裡吃的午飯,張放遠在灶下升了火,往灶膛丟了兩大塊兒柴火以後就去後院餵馬了,要先給小黑喝足了水,吃飽馬草,待會兒才跑的快。
天不亮時,雞韭村似明不明,天邊有一抹有破曉徵兆的微光,籠罩下的曠野靜謐,發出的一點聲音都可以傳的好遠。灶膛裡的竹竿兒燃燒炸裂開,砰的聲音村角的人家都能聽見,便是知道村裡有人家已經起了。
沒多一會兒,正在裝整板車的張放遠就聞見炒肉的香味,在清晨時純淨的風中格外的饞人。張放遠尋著香味摸過去,許禾已經把炒好的肉起鍋裝食盒了。
“這麼香?”
許禾看了一眼叉腰在一旁盯著的人,眼睛都快掉進食盒裡了。他鏟了最後一鍋鏟的肉,沒有放進食盒,用筷子夾了一塊遞過去“餵狗子”。
“家裡的小芹菜炒的,你嚐嚐。”
張放遠搓了搓手,趕緊偏頭叼走了肉。豬裡脊沒有肥肉夾成,肉質勁道,很適合小炒一盤。但因沒有肥肉,炒的時候還得自行放油來炒,所以即使味道很可口,在鄉野人戶中也並算不得是家常菜,倒是城裡的館子出現的多。
許禾把肉炒的很嫩,一點也不柴,吃了口齒留著瘦肉和料子的香味,十分饞嘴。
“好吃!下回去宰豬又自留了吃。”
許禾卻道:“可省著些吧,費油費料的。”做一回心都要滴血了。
張放遠主動把食盒蓋子扣好:“既是做了屠戶,那就得把做屠戶的便宜都佔完,否則豈不是吃虧。”
許禾無奈搖了搖頭,眸色卻是溫和。
兩人早飯吃的簡單,喝了點粥,吃了兩個窩窩頭,等天破曉的時候就關大門了。
野菜和豬肉一併搬到馬車上,兩口子坐在板車前頭甩著韁繩出發去城裡。今兒遇上城裡趕集的日子,去城裡的村民比平時多許多,為了早去早回,又節省坐車的錢,出發的跟上城做生意的一樣早。
張放遠一個人都沒拉,馬車已經運不下了。
兩人到肉市的時候,才辰初。
“有兩日沒出攤兒了哈。”
臨旁攤子的屠戶又老樣子,蹲在石墩兒上吸著麵條,看著兩口子今日前來打了聲招呼。
張放遠笑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