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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心田。
陸惟說完,也不再多話,任憑劉復和章鈐去議論,他自己則慢慢品茶,順帶看一眼公主。
兩人離得不遠,此時卻不適合在人前說些悄悄話,他只是觀察公主神色,對方傷好之後,臉色一直沒恢復過來,比從前還要蒼白,看上去更柔弱了。
似乎注意到他的視線,章玉碗也看過來,衝他眨眨眼,笑了一下。
於是陸惟便也笑了,他的笑只是嘴角捲起,弧度極小,卻難得不帶一絲譏諷。
雖然公主沒有說話,陸惟也能看出對方的意思,她意思是雕梅味道不錯,幾乎與在上邽城時的一樣。
其實京城沒有雕梅,這些蜜煎是後來陸惟託人從上邽城那間老鋪子裡買來的,暮春時節,從枝頭上剛剛摘下來的梅子就被醃製成蜜煎,再一枚一枚,在上面去核雕花,裝罐密封。
罈子送到京城,他親自寫了新的詩句當封條,一罐罐貼上,有“攀條折其榮,將以遺所思”,也有“為樂當及時,何能待來茲”,她吃掉一罐的雕梅,就意味著看見那上面的詩。
這等隱秘的撩情,就如他們之間尚未公開的曖昧,鮮為人知,靜靜流淌,又無處不在。
章鈐和劉復都沒瞧見公主和陸惟那邊的異樣,他們剛剛從何忡投奔吐谷渾的震撼中回過神,劉復見對方暫時對本朝沒有威脅,也就放下心,轉而說起另一樁傳聞。
“其實,關於陛下延緩立太子,我還聽見了一個訊息,不知你們聽說過沒有?”
他嘿嘿笑道,頗有天下八卦盡入我轂的架勢。
章鈐:“劉侯說的,不會是陛下新寵的傳聞吧?”
劉復:“喲,老章,真沒看出來,你也是這種愛包打聽的!”
章鈐笑道:“哪裡是我愛打聽,坊間都傳遍了,不過我知道的都是些荒腔走板,傳得離譜的,什麼新寵是妖魅轉世,還有的說、說……”
劉復:“別賣關子啊!”
章鈐雖見左右沒外人,還是忍不住將聲音略略放低一些:“說那新寵是宋今扮的,還說陛下實則與宋今有一腿……”
噗!
劉復嘴裡一口茶直接就噴出來,桌案霎時滿是茶水四濺。
章鈐:……
他毫無防備,側臉也被濺上幾滴唾沫星子,忍不住將身體往反方向挪了挪,離劉復更遠一些。
劉復哎喲一聲,伸手要來幫章鈐擦臉:“對不住對不住!”
章鈐避開:“我讓婢女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