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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月亮為他寫了一首詩。
用月亮的口吻。
眼前文字裡的月亮似乎也如真的月亮一般發著光,輕柔的光透過眼睛,照進心底。
有什麼彷彿忽的散開了。
像夜裡月亮升起,驅散一切漆黑夜色與陰翳。
不大的房間響起一聲輕笑。
此刻他心裡,除了這一首詩什麼也沒留下。
遺憾、內疚、入骨的心痛……
都通通消失不見。
她是他的病症,也是解藥。
*
寒冷的冬夜裡。
陳江野始終暴.露在冷空氣裡的雙手逐漸回暖。
他學著辛月曾經的口吻,在她發的這首詩下評論∶
辛大學霸,原來還是辛大詩人。
看到這條評論的時候,辛月心裡“咚”的一聲,這個口吻的話她只在兩個月前說過一次,他竟然就記下了。
她緩緩眨了眨眼,回到聊天頁面,點開對話欄裡唯一一個人的頭像,也是聯絡人裡的唯一一個人,敲了幾個字給他發過去∶
【你還不睡?】
很快,那邊回了,也是這四個字∶
【你還不睡?】
M:【馬上就睡了。】
L∶【我也馬上睡】
他倆都不是會膩膩歪歪給對方說什麼早晚安的人,對話到這兒應該就結束了,但辛月拿著手機想了會兒,又給他發了一條∶
【祝你好夢。】
收到這四個字,陳江野唇畔盪出一抹笑意,然後關上手機,帶著唇畔上揚的弧度閉上眼睛。
大概是得到她的祝願,他真的做了一個很好的夢。
夢裡他帶她去了遠方旅行,看山,看海,看沙漠與雨林,風景很美,他們在日暮的晚風裡接吻。
畫面真實得不像是夢,而是另一個時空,在未來的他們。
於是這一晚,他唇畔始終帶笑。
*
第二天是週五。
這周是要放雙休的。
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辛月聽到前面有人在哭嚎怎麼還要上那麼多節課才放學,好煎熬什麼的。
她像是想到一些東西,手裡寫字的動作停下。
過了會兒,她轉過頭去問陳江野∶“你這周是住酒店還是跟以前一樣住王嬸家?”
陳江野放下筆∶“王嬸家。”
“那到鎮上誰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