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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營的,神情閒適悠哉。
這裡的各種活動受到限制,連光線都有一種被收斂後的絢爛,和不同的車上點亮的燈交相輝映,顯出一片火樹銀花的奇異景象。
當人們的聲音放低時,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獸類嚎叫嘶鳴。
不時會有巡邏的管理員,壓著用渾厚嚴肅的嗓音警告遊客:
“夜深了,請所有遊客待在指定區域,請勿靠近安全警戒網,不要離開燈塔區照射,不要發出超過限制分貝的聲音,不要進入無人區打擾夜間蟄伏的動物……”
接連幾個不要,把氣氛搞得緊張。
但只要巡邏員離開,遊客們就會放鬆下來。
這裡很寬闊,距離無人區也有很遠的距離,而且都被防護網圍得嚴密。大家各自玩得很起勁,不打算去招惹什麼危險。
有人架起了幕布放投影,有人慷慨地從車上搬下一箱箱酒,年輕的歌手掏出一把吉他,飛身攀上岩石頂開始彈調熟詞不熟的歌,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點個頭的工夫就聊起來,開瓶啤酒碰一碰,坐一塊兒看電影的看電影,聽歌的聽歌。
夜幕之下,佔地萬頃的里亞瑟斯公園,有著城市所沒有的壯闊瑰麗,廣袤無垠。
遙遠的戈壁成為了視野的邊界,在背靠月色的地平線,不時閃過一些猛禽捕獵的蹤影。
人們停下他們奔波的步伐,拋卻忙碌的工作,即便不上山,不看星空,在這裡放鬆一晚也很盡興。
可惜,溫以遙無心欣賞這裡的夜色,也不能加入遊客的狂歡。
有熱情開朗的年輕男女給他遞酒,他笑著搖搖頭。
因為他沒有車,沒有帳篷,喝醉了就得幕天席地地過一夜。
這樣熱鬧的場景,對溫以遙而言是一場沒有做好準備的流浪。他要睜著眼睛到天亮。
里亞瑟斯山頂的星空也是看不到了。
不過,溫以遙也沒有表現出失落。
他死過一次又活過來,其間還反反覆覆經歷不同的人生,對很多東西都沒了執著。
錯過並不是致命的,星空是這樣,人也是這樣。
溫以遙默默往旁側走了幾步,離人群稍遠,站在露營區和行駛道之間。
就像此刻的心情,處於一種停也不是走也不行的尷尬境況。
坐在高處的吉他手忽然彈起一首溫以遙不太熟悉的歌。和絃簡單,重複地撥動,歌詞卻清楚,恰逢其時地唱——
“聚散已成習慣,一路難作伴。今夜與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