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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帶你尋到他的?”
他目光掠過屍首上諸多傷痕,兩指從脖頸處一道極深的傷口上抹過,片刻後抬頭道:“這一劍如此利落,絕非尋常修士能做到,此人必然對活人化屍後的弱處極為了解,想來定是傳聞中參與追獵之人。凡兵無法傷及活屍,此人不是咒師就是符師。”
“說罷,他到底是誰。”
白玢提著燈盞的手握緊了些,他到底涉世未深,面上掙扎如何能逃過沈譽的眼睛,沈譽看著他道:“他是你的朋友?你們交情不淺,來看你也知道他身份不凡,不能顯現在人前,有心為他遮瞞。能有這般修為的人城中寥寥無幾,只要有心去查,遲早能將他找出來。”
白玢喉頭艱澀一動,低聲道:“我不能說。”
“你大可不說。”沈譽合上棺蓋,唇角嘲諷一勾,“若我遣人去查,興師動眾在所難免,到時候就不止我一人知道他的身份了,你願意如此嗎?”
白玢將燈放在棺蓋上,注視著他的眼睛道:“大人這是要抓人?”
沈譽道:“他若是不曾違反律令,我為何要抓人?不過是問問罷了。”
白玢仍是閉口不言,沈譽眼中冷意漸漸浮起,忽而門簾微動,冰冷雪氣撲進堂中,一人踉蹌幾步奪門而入,白玢見到他驚訝道:“堂兄你怎麼來了?”
男人顧不得身上都是雪,將白玢拉過護在身後,朝沈譽一拜道:“在下不是有意偷聽,方才歸府聽家慈說起,特來拜見大人!這些事大人問他不如問我,他年紀尚小,才離家不久,哪裡知曉多少事!”
沈譽輕描淡寫道:“原來如此,看來你也認識那人?”
男人垂首道:“她先前曾與我說,若有人問起,就讓我告訴他們”
“刺金師曾來過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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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到底還是不大安生。
入睡前洛元秋還偎依在景瀾懷中,貌似乖巧,但後半夜就原形畢露,拽著被子全捲到自己身上,全然不顧道侶冷不冷,兀自睡得香甜。
景瀾免不了與她搶被,兩人在床上大打出手,從外頭看起來床簾搖搖晃晃,也不知裡頭人到底在做些什麼。幸而這木床結實,沒被壓塌了去,最後景瀾搶了一被角睡到床裡去了,洛元秋一條腿架在她腰上,仍拉著被子死不放手。
天色未明時景瀾便悠悠轉醒,睜眼將洛元秋輕輕推開些許,起身更衣。
屋中一有動靜,洛元秋便立刻醒來,疑惑地看了眼坐在床邊的人,見無事發生,擁著被子滾到一邊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