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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同年,兩人從小就在一個幼兒園裡,今年又前後腳剛過了二十七歲生日,確實距離三十歲的關卡更近了一步。
說到這,楊柳忽然話鋒一轉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天晚上讓你出去買牛奶,怎麼拿著拿著人就沒了?”桌上透明水壺裡飄著幾朵明黃色的菊花,她伸手拎起往手邊的小矮杯裡倒上,順手就推到溫楚面前,“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你說你幹嘛去了?是不是躲懶直接跑了?”
溫楚伸手捧起面前的矮杯輕抿一口,而後才慢慢悠悠開口回答對方的問題:“那晚後來不是下雨了嗎,我手機摔了又找不到地方修,就直接回家了。”
“那你回家也沒見給我回個電話。”
“我全身都淋溼了,哪有空去看手機。”現編的謊話是張口就來,說完,溫楚飛快把臉別到一旁又打了個噴嚏。
這個噴嚏像是為了佐證她剛剛那番話的真實性,不管怎麼樣,楊柳信了:“真不知道你這陣子怎麼這麼倒黴,也沒見有件好事。”
說了那麼多這句終於說到了點子上,溫楚心裡也開始犯嘀咕,尋思自己是不是這周找間寺廟去上個香。
她耷拉著眼皮心不在焉,捧著熱乎的茶水杯在手心裡來回摩挲,主動帶過話題:“反正我今天胃口不怎麼好,菜你點了這麼多,一會兒吃不完的話就全都算你頭上。”
晚餐草草對付幾口,靠楊柳一個人果然還剩下一大半。
見狀,溫楚職業病發作,剛象徵性開口批了幾句這種鋪張浪費的作風,就被楊柳哀求著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隔日,她們班上另外兩個和楊相一樣沒寫歷史卷子的,祁風月和周生升,在大課間跑操的時候被秦見紓單獨叫到一旁進行教育。
楊相這個說漏嘴賣隊友的躲在班級跑操隊伍裡笑得齜牙咧嘴,好不開心……最後的結果就是三個人每人都被單獨多罰了一張歷史試卷,還被要求背誦指定的知識點,需要一個個到秦見紓那裡單獨過關。
事後,他還捱了幾個好朋友好一頓罵。
週五再開會,秦見紓這次特地在會議上點了溫楚的名,考慮到四班目前的班風過於鬆散,她決定將四班列入重點整改班級。
溫楚坐在下面,聽秦見紓頂著那張清冷動人的漂亮臉蛋用最為最為溫婉柔和的語氣去宣佈這件事情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後頸脖上被架了一把刀。
而將那把刀放上去的人,正是秦見紓。
她後背忽然涼颼颼的。
所以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