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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寒暄,簡短開場。官方的稱謂,平淡語氣中透著一股威嚴,陸自明聽出來者不善,小心地答道:“鄭總好!有什麼指示嗎?”
“你們城西分公司招聘門崗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擅自抬高集團的指導價?!這個事是你定的?!”鄭義平嚴肅地說道。
陸自明心裡一緊,說道:“鄭總,這個事確實有點急。下面兩個小區接二連三走掉幾個門衛,按照過去的指導價招人不好招,時間不等人,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你想什麼!因為急你就能擅作主張?因為急集團的指導價你想推翻就推翻?因為急就可以無視集團的規章制度?陸自明,乾脆你來當這個集團的老總好了!”鄭義平話裡帶著雷霆萬鈞之力,毫不留情面地句句敲打在陸自明的心上。
“我......鄭總,您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這個事,你立即撤回招聘公告,嚴格按照集團指導價招人!如果再膽敢擅作主張,我就地免你的職!”
“啪”地一聲,電話掛掉了。陸自明的內心彷彿被霧霾籠罩,並不是恐懼的感覺,也並沒有多緊張,是怎樣一種感覺呢?說不上來,他甚至覺得有點荒唐可笑。自己一心為公考慮事情,卻被上級領導如此敲打責問,到底圖什麼呢?
晚上,獨自躺在宿舍房間,陸自明前前後後把這件事想了一遍。他知道一定是有人打了小報告。這個人是誰呢?不用猜,肯定是朱小龍。這個陰險小人,就像自己身邊的一條惡犬。別看平時裝作人畜無害的模樣,一旦逮著機會就衝上來咬你一口,毫不留情。這件事情反思下來,確實魯莽了,這樣的決策給其他的分公司乃至集團造成壓力。自己只顧著解決城西分公司的事情,並沒有放在更大環境裡考慮這個事,的確是一個草率的決定。其實鄭義平批評的不是沒道理,也沒有什麼不對,但自己還是覺得難以接受。靠在床頭,胡思亂想、浮想聯翩,想想這一路的過往,人生際遇,如今這個局面自己勉力支撐,心憔力瘁,可是背後再沒有了依靠,陸自明百感交集,眼角流下兩行熱淚。
真的想逃離這種工作環境,可是能往哪裡去呢?真像李白《將進酒》裡說的“拔劍四顧心茫然”。自己現在能夠充分理解當時章哲立在物業時的處境了,陸自明暗自下定決心,如果到年底還不能改變這種局面,準備向集團提出辭去職務。寧可回工程科或者建築公司當個普通技術員,也不願再在這種崗位上毫無價值地虛度光陰。原先以為的錦繡前程就像一場大夢,他的內心一片灰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