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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壺相對飲。
李西山和楊見山走了幾步,坐在那張桌子上。
李西山面西坐,楊見山面北坐,那人面南坐,空下西面沒有人。
楊見山把小竹箱放下,擱在腳邊。
那人白衫本風流,卻沾滿塵泥顯汙穢;長劍質高潔,卻已當作他人物。
“劍名燭影,”那人眼光明亮,伸出一手,從左到右,緩緩撫過那些東倒西歪的酒壺,“已經不是我的了。”
最後一句話,故意壓低聲音,卻滿臉喜色,好像做了件天底下最得意事。
李西山微微一笑。
“懂不懂規矩?!”白衣酒鬼繃著臉問一句。
楊見山皺著眉頭,李西山搖搖頭。
“我也不懂。”白衣酒鬼強忍住大笑,憋得辛苦。
趙甲走過來,丟下一壺酒,拿走了燭影,白衣酒鬼似有不捨,卻沒有一點辦法,“多給一壺?”白衣酒鬼抱緊手中酒壺。
趙甲也不理他。
白衣酒鬼的不捨,演給瞎子看。
白衣酒鬼嗤笑一聲,渾不在意。拿酒壺在眼前晃了幾圈,才抿了一口,深吸一口氣,過了好久,才打了個激靈,晃了晃腦袋。這才是他最在意的東西。
酒是銷愁物,名忘憂。
趙甲斜眼看著李西山,李西山看著楊見山。
楊見山皺了皺眉,看那長劍雖然平常,卻有名字,想來也值些銀子,就換了六壺酒,這裡的酒,不便宜。
想來銅板和銅錢,喝不上酒。
楊見山從懷中拿出一塊銀子,和白衣劍客一樣先放在桌上。
趙甲還沒怎樣,白衣酒鬼倒吸一口冷氣,“好膽氣!”
趙甲的臉色就很難看了。
李西山要伸手,楊見山動作更快,把銀子又收進懷裡。
躺在桌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鐘,非金非木,非石非玉。
李西山對於楊見山的做法,顯然很滿意,正襟危坐,心平氣和。
白衣酒鬼皺眉看了一會,顯然沒瞧明白,“夠不夠?”
真沒問別人,就是自己看不透,不知道,卻也沒想著要誰回答。
要是趙甲回答了,白衣酒鬼也不驚奇。
白衣酒鬼覺得不簡單,因為這個小鐘顯得太普通了,太接近它本來面目。
白衣酒鬼讀過太多書,看到小鐘,就浮現一個詞——渾然天成。
趙甲沒回答,身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