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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喟嘆,舒服了。
沒過多久,身側的呼吸聲平緩均勻下來。陸旋睜著眼,睡意全然攪散,卻又不大清醒,迷迷瞪瞪理不出一條思緒。
為什麼,身邊忽然就多了一個人?
陸旋側過臉去,班賀睡顏平和,眉宇完全舒展,臉頰挨著他的肩頭,纖長的眼睫若是再長那麼一丁點兒,似乎能碰到陸旋的肩。
他要睡多久?陸旋放緩了呼吸,目光卻肆無忌憚地打量,從眼睫中窺見殘留的倦意,自問自答了一番:睡多久都行。
到後來,陸旋昏昏沉沉睡去,再一睜眼,身邊已經沒了那個身影。他竟然沒有聽到班賀離開的聲音,還是說,那不過是黃粱一夢,壓根不曾發生過?
幸好阿毛及時為他解惑,沒讓陸旋糾結太久。
“那塊天鐵捂不熱,師兄怕熱貪涼,一直拿它解暑,大熱的天夜裡不抱著它睡不著。這幾日他都沒睡好,昨晚定是熱得受不了,才去你那兒了。”
阿毛說著,抬頭看他,語氣故作老成:“你就讓他抱幾天,實在不行,卸下來也成。”
陸旋從不覺得這世上有難以抉擇的事,可現在,他覺得有了。
楊典史出城緝盜,一去就是大半個月,追了三個縣才把那人抓回來。回到玉成縣第一日,剛做完交接,便來到班賀租住的院子。
他來得突然,阿桃正好在門前,聽見熟悉的聲音高興地上前開了門。班賀來不及做準備,眼睜睜看著楊典史一隻腳踏了進來。
“我剛到衙門裡,聽人說你曾去找過我。”楊典史皺眉,擔憂地對班賀說,“可是有什麼急事?”
班賀上前幾步,不著痕跡地將楊典史那隻腳逼退了出去,笑笑:“事情已經解決,楊典史不用擔心。你前去緝盜一路風塵,想必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幾日不見,楊典史面頰瘦了不少,整個兒黑了幾度,是個盡心盡力為民的好官。得知無事,他放心下來,臨走多問了聲:“陸旋他,現在情況如何?”
班賀面不更色:“勞煩關心,他傷好了不少,只是……您也知道,他遭逢巨難,難免心力交瘁,不願面對……”
“旋哥,你快來幫幫我!”阿毛一面說著,一面拉著陸旋從房間裡往外走。
楊典史一愣,班賀口中“心力交瘁”的人正好端端站在那兒。他視線下移,落在阿毛牽著的手上,神情更是震驚錯愕。
班賀扯了扯嘴角,面上仍是鎮定從容,心裡已經在想該怎麼揍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