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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
聞言,陸旋再次出聲懇求:“大叔,請載我一程。”
似乎不太懂如何乞求,他語氣再軟只說得出一個請字,站得筆直,像驛館的旗杆。
一旁的阿毛等著龔先生先動作,見龔先生注意到那人,便也多看一眼。這個位置只能瞧見陸旋下半張臉,他不得不仰頭去看,撇撇嘴,生得那麼高做什麼?
龔先生一笑:“那就帶他一程,郭大叔您累這一趟,下回縣衙裡分發什麼好的,我都緊著留給您。”
“龔先生您抬舉!不就是多載一個人,上來吧。”龔先生偶爾在縣衙裡做事,那些個差役都不輕易得罪,似乎是有些關係的。聽他這麼說,郭老倌鬆了口,這回不提要殺頭的事兒了。
阿毛將手裡包裹扔上馬車,緊接著自己靈活地攀上去。那包裹裡不知裝了些什麼重物,與木板撞在一塊兒發出不小的鈍響,似乎夾雜著金屬聲。
那小孩兒同郭老倌坐在前頭,身側是那位龔先生,此時陸旋卻沒有多餘的心思關注別處。他上了車便靠在雜物上,閉目休憩,身體半分不得放鬆,耳邊傳來郭老倌與龔先生的交談聲。
“龔先生,您聽說了沒有?京城造了一種軌車,不用牛馬,能自個兒動,用的是一種神乎其技的發條機關。長軌直通靖州,運的是香料還有填滿京倉的糧食,至多三五日,便能抵達。”
龔先生低頭理著衣袖,那上頭不知何時沾了些不明汙漬:“誰不知道官家驛館星羅棋佈,所有訊息都經由驛館傳遞,什麼訊息不得您先過一道手,再傳到我們耳朵裡?”
郭老倌大笑兩聲:“只可惜那是宮裡專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修到別處去,讓咱們的好馬都歇著。”
說著,一聲嘆息。
這等痴心妄想,在他人聽來恐怕是夢話。連那些個大城都不見得聽說過軌車,官家嚴格管制,得到猴年馬月去了,不知道孫子到他這個年紀能不能見著。
不知過了多久,身旁忽然又出了聲——直到龔先生再次出聲那一刻,陸旋才驚覺,他不作聲時悄無聲息,如同融入風聲裡。
“郭大叔,停停。”
龔先生低頭看了眼路面,密集的馬蹄印尚且清晰可見,昭示著不久前曾有一支隊伍從這兒經過。
他回身望了眼前方的路,笑著道:“我和阿毛就在此地下車,勞煩郭大叔了。”
郭老倌拉停馬車:“可這兒離玉成縣還有不少路呢。”
此地不遠便有岔道,有條近道小路可去往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