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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消失,走上前去。
上一刻還面不改色取人性命的人,在看清陸旋的模樣後變了臉色。
龔先生已施針止住了傷口的血,目光凝在斷臂上,幾息後方才回神一般快速說道:“去,去把呂大夫找來。就算是在被窩裡,也要把他給我薅出來。”
他似乎是鎮定的,阿毛卻聽出了他聲音裡微弱的顫抖。阿毛強行別開視線,退後一步轉身跑開。
第7章 機緣
疼,從骨髓裡滲出來的疼。
以往並非沒有這麼疼過,那時護送梁大人出逃的路上遇襲,拼死抵抗受了一身的傷,最後是在父親的掩護之下才得以逃脫,好懸沒有死在路上。
他留著一條命為報仇而苟活,那時覺得傷痛不算什麼,忍到極致便過去了。
可這一回,疼痛在肉體上不斷疊加累積,永無止境似的。咬緊牙關的口腔裡嚐到了血腥氣,即便是如此,也阻止不了痛吟從喉嚨裡擠出,一股子血腥味瀰漫開來,似乎鼻腔裡都能嗅見。
陸旋還未睜眼,緊閉的眼前一片黑暗,眉心糾結地纏到了一塊,因為痛苦不自覺移動身體,試圖製造出點別的感覺分散那些痛苦。他想用手去捂住傳來猛烈痛覺的地方,但一隻手按在他的胸口,用了點力道,制止了他的動作。
身邊有人,不……陸旋此時才感覺自己似乎是靠在什麼人身上,頭枕著那人的腿,被一隻手虛虛地扶著。
那人身上傳來熟悉的氣息——是龔先生。
這樣的姿勢似乎是更方便限制他的行動,察覺到他試圖移動,龔先生便收束雙手的空間,一手按住他的胸口,一手攬著他的肩頸。
陸旋睜開眼,直愣愣望著上方龔先生那張含著悲憫的面孔,半垂的眼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