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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
沈安序沉默了片刻:“就算讓你看出遺詔是假的,你又能如何?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成為事實的很難再更改了。”他十分聰明,幾乎立刻就猜到這裡面的利害關係。當初整個京城誰又相信,先帝竟然將皇位傳給了素日裡並不十分疼愛的長子?
只不過當時新帝迅速地透過幾個重臣把持了朝政,無人敢發聲。帝王家便是這樣,除了正統血脈以外,誰手中握有力量,誰才可以坐穩皇位。以晉王當時的年齡,還有勢力,就算先皇傳位給他,只怕過不了多久,也會被從皇位上拉下來。
而擁立他的和反對他的大臣,必定有一番廝殺。對於內憂外患的國家來說,這並非幸事。大概是出於這些考慮,先皇才一直沒有立儲。
若澄知道沈安序說得有道理。如今再查當年的事,無異於在虎口拔牙。可就這樣讓真相沉於不見天日的地方,她又覺得愧對娘娘。
她對沈安序說道:“我知道拿到遺詔並非易事,也不是短時期內能完成的。這麼做會有些冒險,但現在皇上沉迷於煉丹,想必對其他事不看重了。如若有機會,我還是想看到那份遺詔。這麼說,二哥明白嗎?”
沈安序想了想,點頭說道:“此事需要尋找機會,你不要再告訴其他人,包括王爺。等我的訊息。”
……
朱翊深在開平衛收到若澄親手包的粽子,心中高興,當即決定午飯就吃粽子。他命人蒸了三個,解開粽子咬了一口,發現裡面胡亂塞了很多東西,又甜又鹹,他一吃到嘴裡,就知道這個丫頭絕對是故意的。但他還是把一個粽子都吃完,粽葉上彷彿殘留有一絲她的香氣。
不知不覺,已經離家幾月。雖然軍中事務繁忙,他幾乎無暇想其它事,但偶爾閒坐下來,心頭還是會浮現她的影子。不知她在王府是不是都好。以前獨來獨往慣了,唯一牽掛過的女人,只有母親。
幼年時,端午在母親宮中吃粽子,一口氣吃了三個,父皇只吃了兩個,還被他討了一塊玉佩去。
那時候,雖然每天都有讀不完的書,做不完的功課,但他也不覺得很辛苦。可那樣的日子,卻彷彿離他很遠了。從父皇駕崩的那一刻起,屬於他們三人的所有畫面也都破碎了。
他看了掛在旁邊架子上的頭盔一眼,目光落在頭盔頂端的金質真武大帝,忽然心念一動。他起身走到架子前,將頭盔恭敬地取下來,摸著束腰仰覆蓮座,用力往後一拔。
只聞“咔”的一聲,那個金象從底部翻開,裡面放有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