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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性子,生氣也未必即刻說出來,何況又是平日最喜歡的表妹。”
貴妃取過手邊一把素紗團扇閒閒搖著,露出雪白如蓮的一截手腕,籠著明晃晃的一彎絞金絲鐲子,“瑛貴嬪是什麼出身,胡蘊蓉是什麼出身,天壤之別的兩個人,皇上能安慰幾句,你還看不出麼?”
德妃忍不住“撲哧”一笑,“不是我看不出,我是怕那位只著急著後位,是她自己看不出。”
桐蔭寂寂,蟬聲起落。我掬起蓮臺下一捧清水,道:“宮中近日流言甚多,不要說先帝廢后故事,連我昔日離宮修行之事亦被人拿來說三道四。”
原本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愈加酸脹發澀,突突地激烈跳著,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一樣。不論玄凌如何寵愛我,但出宮修行的尷尬過去依舊是無可爭辯的事實。縱使玄凌一筆勾銷且要為我盡力掩飾彌補,可是當年是他親自下的旨意,時時總會有人翻出來做一番文章。而皇后被幽禁之後六宮無主,雖然名義上由我執掌後廷,然而有份登上後位的,宮中實實不止我一個。在她們眼中,我何嘗不是眼中釘、肉中刺。
德妃沉默片刻,“宮中哪一日沒有流言,妹妹不必介懷。”
貴妃輕攏慢撥,流落琴音婉轉,“這才是開始呢。”她停一停道,“我已經聽見外頭的議論,說你不適宜養育皇子,要接了四殿下去旁人那裡養著。”
我心中猛地一緊,德妃警覺道:“誰有這樣的話出來?”
貴妃言簡意賅,“沒有子嗣而登後位,不能叫人服氣。”
“氣服心不服,又能奈何!”
貴妃不再說話,只靜靜垂首撥著琴絃。欄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如斯寧靜午後,倦意沉沉,在琴音中緩緩消磨過去了。
於此,宮中關於我離宮修行的流言日日甚囂塵上,漸漸傳得離譜,起初不過是說我性情孤傲,於聖駕前放肆囂張,被廢離宮;漸漸言及我當日離宮是因害死華妃、逼瘋秦芳儀之事敗露;更有甚者,議論起我離宮後如何狐媚惑主,設計勾引皇帝再度回宮。因有鸝妃媚藥惑主之事,也被移花接木到我頭上,也有說我用五石散迷惑聖心,更甚是我特意安排了與我容貌相仿的傅如吟入宮。
平常總有兩三言語漏入我的耳中,我啼笑皆非之餘只是置之不理,依舊專心料理宮中事務,日夜操心,只比素日更加了幾分用心。
連著幾日勞累,這日晨起梳妝,我便不免有幾聲咳嗽。自己還未在意,玄凌倒先察覺,披了一件外裳在我肩上。我見鏡中自己氣色不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