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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搬進拴柱家並沒有在村子裡引起多大漣漪。
黃巧雲跟丈夫說起這件事時,宗震嶽還是愣了一下,“嘿,這個栓柱,倒有意思。”當初跟他說這門親時,他不聲不響沒吭氣。
這槐花嫁了一回人回來成了香餑餑了。大姑娘時不要,變小媳婦倒稀罕上了。頭茬韭菜不香,香二茬?年頭真是變了。
也可能是家裡窮,續不上弦,栓柱又實在熬不住,退而求其次。
“栓柱這孩子還不錯,老實巴交,見誰都笑,就是命不好,這次不知怎麼和槐花好上的?怕是到時拿不住槐花,家裡的事做不了主哎。”
“你這回總算看對一回。”
巧雲說,“槐花進了門栓柱就得靠邊站。你看她那胸脯挺的!奶泡子脹的,跟個豬泡子樣。一雙勾魂眼,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我跟你說,每次我給她家送東西,那眼神都剜得我心裡發麻。這妮子好像對咱家有怨氣唻。”
有時候,一些窮苦人確實見不得別人過好日子。人不患寡患不均。他們想的是:都是人,為啥你天天魚翅泡飯,我就得啃窩頭就鹹菜。光看著別人享福,不體會別人為此受到苦。同樣的思想,同樣的人聚在一起就是民粹主義。
雖說槐花做事不招人喜,但總算和栓柱成了一家人。理歸理,喜酒該辦的事還得辦。
“那個,我說巧雲吶,栓柱槐花畢竟是組了一個新家。別人看笑話宗親不能看笑話。你明個買床新棉被,一個臉盆兩個暖水瓶過去,給添巴點,賀賀新。”
“都是二婚頭子,哪有什麼新賀?”
“你呀,要說槐花也是苦命的人。兩人早先聽我的安排,成家都是新人,這一弄都是二手貨了。”
“睡都睡一起了,還賀個啥勁!”
宗震嶽嘿嘿一笑,“頭婚軟如棉,二婚硬如鐵呢。該擺這一道的還是得擺。”
“你別沒羞沒臊。”一看丈夫又開葷腔,巧雲趕緊岔話題。
“哈哈,我跟你說,栓柱這兩天擱店裡都沒精打采的,一個勁的打哈欠。回頭你見了槐花交代一句,飯是一口一口吃的,別跟吃了上頓沒下頓一樣。”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給你們的時候嫌撐得慌,不給你們的時候餓的跟鬼樣。”
“你這話說的,豐年得打饑年的譜。”
黃巧雲差點沒被宗震嶽這句話笑背過氣去。
“震嶽,你別犯六葉子腔哈。有正事你等著你辦唻。眼看快解放了,你得